陆远挠挠头,嘟囔着嘴:“我以为你不参加那个比赛了...”
“听着。”清江走到陆远跟前,用食指戳着他的胸口,“琰是个做事不考虑感情,只有数学期望的精神病。我和他共事,不代表我和他一样,但也不代表我就会让自己也感情用事。我们和琰从最开始捡垃圾的日子走到现在,没有他我连想都不敢想。他确实脑子有病,但我也愿意跟着他发病。”
“老崔也是...你们都很信任琰。”陆远看着激动的清江,弱弱地说。
“你和他相处久了你就明白了。”清江回到原处,站直了身子说,“他就像一根风筝线,你不知道它的头在哪,但是当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除了拉紧他就别无选择。”
“你们...其实不了解他,却已经依赖了他...”陆远恍然,看着眼前的清江,仿佛摸到了她心里那块害怕的地方。
“嗯。”清江的语气变得哀愁,“我们不知道他从哪里来,又为什么做这些。只知道我的生活因为他在变好,他好像在乎我们,又好像离我们很远。我想和他说说话,可我什么都开不了口。我想把我的所有想法抛之脑后,只听他的话,什么都不去猜不去想。可我做不到,他让人抓狂,可我需要他。”
“所以,清江姐才对他那么生气。在他的身边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安全感。”
清江自怨自艾似的摇了摇头,只是说道:“希望他能变一变吧。”
陆远点点头。
“回去吧,你叫陆远,对吧。”
...
老崔已经反反复复用暗号敲了面前的铁皮五次,里面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老瞎这货,死哪去了,别让我开完门就见到他那发臭的尸体!”老崔在那根据地门口的小山包前面骂道。
“说不定,他睡着了呢。”陆远在一旁小声说。
“睡死了也得给我开门!”老崔把嘴里的烟用力吐在地上,搓了搓手,“琰,我自己开门了,在外面再待一会我就得热死了。”
琰点头表示同意。
老崔蹲下身,把铁皮一块又一块地从前面挪走,很快便露出了内部的防爆门。老崔对着操控板熟练地输入了一连串密码,随着“滴”的一声,大门的锁便吱呀吱呀地转开了,老崔扒开那生了锈的双开门,一股脑地便冲进去。
“老瞎!”老崔刚进门就不耐烦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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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人的回应。
“老瞎!你耳朵也聋了?”
还是没人回答。
“说不定他出去了。”清江早已卸下了那身斗篷和面罩,坐在一旁清理着指甲,对老瞎的失踪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
“不能。今天是他看家,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老崔说道。
“可是内部也没有别人闯进来过的痕迹...”陆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