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这么坐着相继无言,直到我的电话再度响起,有了前车之鉴我这一次在确定来电人是洛离后才说道:“那位姐姐怎么说,是回去还是?”
“我不知道啊,哥,你要不要先回来。”
洛离的语气少有的焦急,我皱眉轻声安慰道:“我现在回去,你先和我说说怎么了?”
“那位姐姐她一醒就往洗手间跑,一开始我以为吐一吐就好了,结果她都进去五六分钟了,我尝试去开门但门被她反锁了,叫她也没反应,”说着洛离还带上了哭腔,“哥,你快点回来吧,我害怕。”
“没事没事,我马上,我现在就回去,在我回去之前你要不断尝试看看能不能让她出来,如果还不行你就把我书桌下的工具箱拿出来放到洗手间的门口。”
说完我便挂断了电话,从我刚才的聊天中倪雪也知道了事情的重要性,她对我摆摆手示意我先走。
“洛离,怎么样,她出来了吗?”刚打开房门我便着急喊道。
“没,但是从声音来看她刚刚吐过,意识应该是清醒的,”说着洛离又指向门口的工具箱,“哥,是这个吗?”
我点头应了声,随后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夏安妮,夏安妮,听得到吗,你现在怎么样?”
“我呕——”
洗手间里微弱的声音刚一传出就被呕吐声覆盖,按照我多年喝酒的经验来看她这只是酒精上头了,但具体情况还是要看她的状态来判断。
又等待了一会,洗手间的声音才停止,同时洗手间的门也在这时打开。
仅仅是开了一条缝,里面的酒精和呕吐物残留的味道就让我微微皱眉,而洛离早已捂着鼻子将房间门关上。
“你……没事吧。”为了不让夏安妮难堪,我在身后对洛离摆了摆手,示意她先离开,而我独自走进充满异味的洗手间。
纵使我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不过在看清夏安妮现在的模样时还是惊了一下,此时的她浑身上下透入出一副惨败感,就如同即将凋零的花朵一般。
我心惊,以她现在这副模样哪里是只能喝一点酒的样子,明明就是一滴都不能碰。
一着急我也顾不上其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将手放在她的脖颈处测温,按我以往的经验和她身上的温度来看她的情况不会是酒精过敏或过量。
念此,我抽出几块洗脸巾,用温水浸湿后轻轻为她擦拭脸颊,而她此时就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咪,任我抚摸。
将她的脸擦干净,又将她头发稍微理了理我才问道:“现在好点了吗,不想吐了吧?”
“嗯,”她微微点着头,声音如同即将断弦的风筝传入我的耳朵,我担忧的话还没说出口她便虚弱笑着,“洛辰,麻烦你了。”
“知道麻烦我当初还强撑着喝那么多酒?”我没好气说着,又一次观察后我轻声道,“你这身体状态还是留在我这过夜吧,你家里又没人,至少在这里还有我和我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