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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也不能理解，”陈子言摊摊手无奈解释，“起初我们一整个策划部门都相信已经达成合作了，就连夏经理也准备去维棠进行实地调查，可就是一周前他们相关部门给我们发来了邮件。”

“然后就这样了？”

“是啊，你都不知道当时夏经理和胡总脸色有多难看，为了这件事我们在这段时间可没少折腾，这不好不容易才约到一次商谈的机会。”

闻言我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如果真按陈子言所说那这件事分明就是有其他企业不安分，用了一些手段，但为什么今天胡文雪会叫我过来，又为什么会让我来帮她过一眼方案，我在她的棋盘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棋子。

在我们四人聊天叙旧的同时会议室里也在交涉，不同的是我们口中说的是日常生活，她们口中却是两个企业的战略走向。

大约半小时后她们结束了商谈，我们也随之停下，四双眼睛不约而同朝着会议室看去。

流程式握手后倪雪刚想离开却意外发现我坐在椅子上，在诧异的眼神下她率先说道：“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完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别忘记了。”

“放心，我的人品还是值得你信任的。”

“呵，”她忽地笑出声，“这一路我也累了。”

我自然明白她话中露骨的意思，只不过我刚想开口身边的张韵瑶却拉了拉我。

我和她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倪雪的眼睛，她眼神微眯了一下，脸上依旧挂着那抹笑容：“既然你有事那就当我打扰了。”

“你等等，”眼见倪雪要走，我快速拍了拍张韵瑶的手追了上去，“差点忘记和你说了，那小区的房子我已经退租了，在秦叔清点物品的时候还发现你漏了一些，他让我把卡交给你，让你有时间回去一趟。”

我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微微启齿，仿佛还有话要和我说，最终只在一缕轻柔的叹息中说道：“嗯，我明白了，会尽快安排好回去取那些东西的。”

言罢，她不再停留径直迈向电梯，我则驻足原地，未曾向她迈出一步。

直至电梯门缓缓合拢，透过狭窄的缝隙，我依稀瞥见她紧握卡片的手略显苍白，眼帘低垂，夹杂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电梯门缓缓闭合，她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外，那一刻，电梯门仿佛化作了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将我与倪雪隔绝开来，让我既无法触及她的身影，也无法与她倾诉那些深藏心底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