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千牛卫、监门卫花架子多了战场兵戈之气。
外行看了惊喜,内行看了羡慕。
令行禁止,每一个主将的梦中情军队。
李君璞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刺破令人沉醉的幻象,“左候卫是四卫中边缘角色,但你们可知,其他三卫无论将官还是军士,这几年都换过血。”
羊华宏作为并州乡巴佬,对长安南衙事并不了解,惊讶道:“这么说来,他们都是新军?”
这种自上而下的大规模换血,无疑会在军营中掀起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
尉迟野一时语噎,“可我看他们,并不像新手啊!”
孙无咎恍然大悟,“还真是这么回事!”
几卫的变革,并非一蹴而就,而是循序渐进。不似并州大营的忽然迎来雷霆一击,这样的变革更为温和,也更有余地。
他们的变动都是“合理”的,上番、分家、大战折损……顺理成章补充新人。
依李君璞看来,并州自有并州的人情风俗,南衙那一套看看也就罢了,生搬硬套过来,无疑是画蛇添足,更不适用。
尤其对眼前这些沙场老兵,与套犁栓缰无异,让他们在作战时束手束脚。
段晓棠那一套练兵方法,即便是李君璞,也未能完全参透其精髓。他觉得,白湛恐怕也是如此。
因为一时见猎心喜而模仿,只会落得个东施效颦的下场。
白湛显然也看透了这一点,收起心中的妄念,“关键是我们没钱。”
一提起钱,众人顿时不亲热了。
论朝廷的供应,并州大营必然比不上长安亲生的南衙诸卫。
并州有钱,只是这钱大多掌握在豪门大户、军头手上,普通军士又能分得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