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并州大营提供的粮草有限,吴越真想留在草原和呼图长久周旋,亲眼看着呼图的大军分崩离析,看着他们放牧的牛羊,将地面的青草吃光,草根啃光。然后留下一片荒漠,扬长而去。
吕元正补充道:“我们遇上的那支西境联军,前段时间被几个东境部落驱逐,损失不少人口和牲畜。”
他一直知道突厥人行事不拘小节,但没想到会这么没规矩。
大吴地方军队行事不羁,但没谁敢在御驾周围开战吧!至少一方会被安上造反的名头,从上到下清算。
结果突厥人,打就打了,失败者夹着尾巴跑了,事后连个说法都没有。
杜松皱眉,回到老问题,“怎么会炸营呢?”
吕元正深吸一口气,“从西跋涉而来,没遇上一件顺心事,接二连三打败仗,内部几个部落连面和都做不到,摩擦不断。”
“本就人心惶惶,天上雷声一响,外头喊杀声起,还以为是邻居冲自己下手了呢!于是先下手为强。”
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被裹挟在其中,分不清命令还是私怨,见人就杀!
杜松原先觉得陈仓城内的冯翊郡兵被几声狐狸叫吓到炸营已经够可笑的了。哪知道还有听不得爆米花响的。
南衙诸卫大营里,天天听顿顿放,漏了一次还觉得不痛快呢!
杜松关切道:“右武卫如何?”
吕元正:“还好,当晚只堵住了四方出路,没离得太近。第二天孙三带着人说说书、演演戏、唱唱曲,晚上没见谁睡不安稳。”
只要平时情绪梳理得当,关键时刻将官们稳得住,底下的军士就不会感到不安。
这一关,算是顺利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