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手指在舆图上轻点数下,“没有方向。”
茫茫大草原,哪里都是路,昆都完全有可能特意迂回,攻击他们的后方。
武俊江咬牙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和突厥人作战,用不上兵法,他们不够格,直接用硬实力碾压过去就行。
大吴的军队可以不再北上,呼图的戏已经演到这里,突厥人却不能不南下,否则如何和麾下的部落民众交代。
恐怕那时,他们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呼图从王座上拉下来。
由南到北四座大营,如同楔子一般,牢牢地扎在了突厥大军南下的必经之路上。
这一次,突厥人终于见识到了汉人的手段有多么令人恶心。
投毒、打雷、挖坑……若非担心把自己也埋进去,他们真敢把整片草原都给烧了。
钓鱼队的爱心豆渣饼在王庭主力附近送出去过一回后,就成为绝唱,再也没人要了。
接下来半个月,在四座大营控制范围内,爆发大小十余场战斗。
右武卫迎来史上最大减员,段晓棠都有些不忍再过问伤亡情况,可这是她的责任,不得不担起来,尤其在武俊江负伤下阵后。
以两卫作风之“猥琐”,武俊江都受了伤,可想而知其间的战斗有多么惨烈。
各类军报在四座营寨中往来穿梭,准确地说,是以吴越和白隽为中心进行传递。
段晓棠所获知的白智宸所部的消息寥寥无几,他们仿佛就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杳无音信。
但战争仍在继续,每一刻都充满了未知与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