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新来的，我手机上发你的那几家店，你看见没有？计划有变，现在我们去查那几家店。”——

两人集合后，支寐无领着张阳在市中心附近的连锁网吧进行搜查，期间张阳还给支寐无推荐了几家店，支寐无不知道他哪来的依据，还有点不耐烦：

“你……还看见什么别的线索了？”

张阳愣了一下后，摇摇头：

“那没有，主要是这几家便宜……”

支寐无这才意识到确实是这样，吴忧硕士毕业后并没有去薪资待遇更高的特岗工作，反而选择了一家活少轻松的公司，薪资待遇不可能优渥，再加上他刚参加工作没多久，还租了高级公寓，手里不可能有太多多余的存款：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选呢？」

「他们单位的老板也说吴忧在工作中几乎没有表现出想要升职或多表现什么的意愿，说什么做什么还自愿加班……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到底图什么呢？」

两人查了几家网吧后，最后在一家成立时间比较早，所以装修都有些破旧的网吧里刚好撞到吴忧在休闲区域里的吧台接咖啡，而且他还一直低头抱着电脑，根本没来得及看到周围，整个人一副憔悴的模样。

支寐无和张阳打了个眼色，然后和他分别从左右夹击吴忧，但缺少经验的张阳在通过拥挤人群时下意识和在路中间吓晃的小孩说了句：

“麻烦让一下。”

刚好让吴忧误以为是有人和自己说话，还茫然地回身看向张阳的方向，一下子就看见了那身警服，立马抱紧电脑，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从另一个方向打算撤退。

支寐无眼瞧着人要往自己这个方向跑，但网吧的休闲区实在是有太多闲散人员了，一个个都抻开椅子，挡住了本就狭窄的过道，桌子上摆的满满当当，跟在家过日子似的，实在是没给人留出路通行。

吴忧也在撤离时刚好瞥到了在前方无处下脚的支寐无，紧张到往后退了两步，但那边还有张阳，只能被逼着走到了包间的方向。可这边更是死路一条，左右对称的包间尽头只有一堵看不到希望的墙，正在自己绝望与焦急并存的时候，忽然一扇房间门开了。

等支寐无和张阳穿行到包间区时，这里已经看不到人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吴忧进入了其中一间包间，只好挨个敲门拿出证件进行核验。

“您好，我们是警察，方便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吗？”

说实话在这过夜的学生也不少，给这种突击检查增添了较大的难度，要怎么让那些试图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们说他们其实不是来查租客身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