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放眼四处仔细搜寻,却始终不见沈旸的身影,唯有来宝抱着几株番椒苗,孤零零地站在庭院之中。
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满心狐疑如同潮水般翻涌,只见赵云川疾步上前,目光紧紧盯着来宝,眉梢高高挑起,语气中满是好奇与关切 :“来宝,你家主子呢?今儿个怎么不见人影?”
来宝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眼神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游移,两只手局促地在身前搓来搓去 。
他家主子呢?
他家主子当然是被禁足了!
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霍霍了御花园的番椒。
自家王爷那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严令禁止他在外提及禁足之事,可面对赵云川这般追问,又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犹豫了好一会儿,来宝才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赵……赵公子,王爷他……他这几日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没法亲自前来,特意吩咐我把番椒苗给您送来。”
赵云川听了,眼中的疑惑并未消散,反而愈发浓重,上上下下将来宝打量了一番,紧接着关切地问道:“身子不适?严重吗?找大夫瞧过了没?我这儿恰好有从老家带来的珍贵药酒,对调养身子很有帮助,要不你带回去给王爷?”
来宝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摆手拒绝:“不用不用,赵公子,王爷只是小毛病,吃了药已经好多了。您的好意,王爷心领了。”
赵云川见来宝这般坚决,也不好再强求,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行吧,那你就代我向你们王爷说一声谢谢。”
来宝忙不迭地点头,应承。
向来宝挥别,待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巷口,赵云川才转身回院。
此时,微风轻拂,庭院里的花草随风摇曳,似在低声诉说着宁静的时光。
方槐早已站在花盆旁,目光紧紧锁住那盆中略显孤单的辣椒苗。
赵云川走到方槐身侧,与他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