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没救了。”

夏娃饶有兴趣地望着顾瑜，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哦？你会在意她的死活？”

顾瑜没有理会她，而是收回手指，淡淡开口：“她的身体在成为容器之前就已经被完全透支了，生机被抽干，即便这次没有成为容器，也撑不过几天。”

“这样啊……”夏娃拖长了声音，摊开手，脸上的表情又恢复了以往的乖张。

然而，就在此时。

“咳咳！”

一声剧烈的咳嗽打破了夜色的沉寂。

简的眼睫颤抖，随后她艰难地睁开了双眼。她的意识仍处于混沌之中，视线模糊，但当她看见顾瑜的瞬间，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某种不可置信的情绪震慑住了。

她的唇微微张开，声音虚弱至极，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惊恐。

“顾……顾瑜……你怎么会……还……”

话未说完，她的呼吸骤然紊乱，胸口起伏剧烈，显然是因情绪波动而加速了生命的流逝。

顾瑜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平淡如水。他抬起一只手，收回了方才注入她体内的灵力，仿佛对她的生死并无任何兴趣。

“很惊讶我还活着吗？”

简的眼中浮现出挣扎、痛苦、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悔恨。但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唯一能做的，只是用这副破败的身躯，去承受命运的最终审判。

顾瑜垂下眼帘，淡淡地说道：“我猜你已经和‘暴食’原罪做了交易。你将自己的身体献祭为他的容器，而他要帮你杀了我，对吧？”

他没有等待简的回答，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可惜，你的身体已经没救了。有什么最后的遗言要交代吗？”

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宛如对待一个即将消亡的普通人，既无怜悯，也无愤怒。

但简却在听见这句话时，忽然睁大了双眼，嘴唇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生命的最后一丝火焰正在被迅速吹熄……

顾瑜微微偏头，目光深沉。

他当然不会仁慈到真的想救活她。他需要的，是她的记忆——关于当年暗算秦云志小队的线索，以及其他原初恶魔的情报。

而夏娃则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加深，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