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炎看来,青石河村的姑娘就是乡下丫头,能嫁给读书人,成为读书人的娘子,绝对是高攀了。
你哪哪都不好!苏又夏险些嘶吼出声。
不过她还是保持克制,只暗暗咬牙切齿,无声骂他几句。
熟知她的唐瑞,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他就说嘛,又夏妹妹的眼光,怎会如此差劲。庄炎可是连秀才都没能考过,不像他,不仅考中秀才,还是案首,前途无可限量。
苏又夏为了永绝后患,势要将这一棵莫名其妙的桃花连根拔起。
“你没什么不好,她定亲了,年底就嫁人。你就绝了这念头,别想了。”
瞧瞧她拒绝得多体面,完全符合阿娘的期望,没有用拳头解决问题。
“竟然……”庄炎备受打击,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伤心呜呼道:“有缘无分啊!都怪相遇太晚!苍天不怜惜我呜……”
庄炎一边用手锤茶几,一边用折扇不断敲击自己的脑门。
这一连串自虐的操作,着实惊呆苏又夏。
他的手不疼吗?脑门不疼吗?每次阿娘忍无可忍要教育她时,她都怕疼得紧,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苏又夏后悔来茶坊了。
身为当事人,第一次直面男子倾心自己的一幕,着实大大地刺激了她。
关键是,苏二姑娘全然不晓得,咋会有这出戏呢?她明明啥都没做,咋就有人对她一见倾心?流水席那天,她也没做什么打扮呀!比起花枝招展的桃花,她差远了!
一脸懵懂,又极其排斥庄炎的苏又夏,成功取悦了唐瑞。
相较庄炎的伤心失落,唐瑞面上的笑容止不住。
他不止感到好笑,又有一种莫名的畅快。
同时,他深深的赞成又夏妹妹这样做,没有表明真实身份,也彻底断了庄炎的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