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视不打紧,一对视,苏老二猛地瞪大眼睛,心头狠狠一颤。
这一双凶狠的利目,很是熟悉,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那日以十两银子成交的肮脏交易。
他一个着急,立马否认: “大人,我不认识他!一定是老三媳妇随便找了个人来指证我!正所谓最毒妇人心,她想要污蔑我,什么手段使不出来?我怎么可能把我的小侄子卖给此人!求大人明鉴啊!”
苏老二已经被吓得心慌意乱,一不小心把真相给秃噜出来。
太史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质问:“本官还没有问,你就说出,把你的小侄子卖给此人。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岂会如此说来!”
苏老二浑身一颤,微冷的初冬,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渗出来了。
“我,我没有,我只是一只情急。”
苏老二急得直冒冷汗,下意识的抬袖擦了擦额头。
猛然间,他被杨奇胜一把拽住后脑勺的头发,与他近在咫尺的面对面。
两人的双眼,只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你不认识我?那你好好瞧瞧,到底认不认得我。”
杨奇胜死死地按捺住苏老二,害他动弹不得。
他是练家子,即使苏老二干的农活儿多,同样抵挡不过。
杨奇胜被捕之后,这几日被衙役们折磨到生不如死,身上伤痕累累。
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实际情况,使他不能对衙役和县太爷怎么样。
但对付胆小如鼠的苏老二,一个动作,一句狠话,就能令他胆战心惊,很是过足一把瘾。
当初做买卖,他就瞧不起这人。
如今就算沦为阶下囚,也一样鄙视他。在同行面前,敢做不敢认!
如今,他自己经受不住刑罚的折磨,已经把一切的罪行都秃噜出来,就期盼着供述出这点小事,以便减一丢丢的刑罚也好。
这时,苏老二被迫看清楚杨奇胜的眼睛、眉毛和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