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这段日子,他在朝堂中举步维艰的原因。
贺大夫话已带到,不好多说,起身便要告辞。
他毫不怀疑,范家不会派人去请。但凡有一线生机,他们都会尝试。
平时普通人被蚊虫叮咬,不及时涂抹止痒药油,也很难忍受那种痒。
他瞧范思明那厮的症状,恐怕比起蚊虫咬,要痒上十倍百倍,那简直是地狱级别的痛苦啊!
那症状,他只看出是中毒。也不知是谁替天行道,倒干了一件好事。
贺大夫走大厅门口,迎面走来范学士的庶子。那庶子插肩而过时,还礼貌的对他颔首。
贺大夫回头看了两眼,还别说,范学士的这个庶出的儿子,通身气度比起那个不成气的嫡子,好太多了!
贺大夫没有逗留,匆匆离开,准备回去复命。
“父亲,我听说你和嫡母打起来了,儿子不孝,特地前来看看,父亲可有受伤?”
前厅那么大的动静,范家里的人只要不是死的,都能听见。
只不过大家都碍于范夫人的淫威,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冒头,就怕范夫人拿他们出气。
范夫人积威甚重,只有范文琦一个人勇敢前来。
别怪范文琦只问父亲安,实在是府中上下,谁都知晓嫡母的彪悍,受伤的只会是父亲。
范学士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心口的郁结稍减。
尽管老二是庶出,但才学和品行甩嫡长子十条街。
“无碍,大人的这些事,长辈会处理好,你无须掺和。”
顿了顿后,范学士又问:“你的学业进展如何?切忌松懈,别忘了三年后的秋闱。”
范文琦一板一眼端肃地回道:“儿子一日不敢懈惰,定会为三年后的秋闱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