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看到了屋子里的景象。
沈砚山赤裸着上半身,坐在床上,一旁穿白大褂的医生正眉头紧锁,神情专注的替他处理着胳膊上的伤口。
卓爻板板正正的单腿跪在一旁,满脸自责的看着他。
她站在门口,看到沈砚山紧咬着牙关,额头青筋暴起,还有些许冷汗滴落。
这好像是在取子弹。
她有点好奇,就凑近点儿看看。
医生拿着镊子的手微微颤抖,看上去有些紧张。
用镊子探入血肉模糊之中。
沈砚山强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不过,从他粗重的呼吸声中能听得出来,应该是挺疼的。
看着好像也不太深,这么费劲吗?
看那医生一个劲儿的观察着沈砚山的神色,所以,他手抖可能是因为他害怕沈砚山这个人。
活阎王吗?
怕也正常。
沈砚山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个医生,“你能不能麻利点儿,长痛不如短痛懂不懂?”
路知欢点头,就是,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那个医生抖的更厉害了。
“滚开!”沈砚山怒了,还不如他自己来。
借着隐身衣的掩护,路知欢眼疾手快的拿起一把镊子,对着那颗子弹稳狠准的夹了下去。
下手毫不留情。
“啪嗒”一声,子弹掉在了地上。
“嗯~”
沈砚山毫无防备,忍不住闷哼了一声,额头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鼻尖突然萦绕一股淡淡的清幽的花香,他低头,看了看左手边的头纱。
味道突然浓了很多?
那医生仿佛是条件反射,夹起一个棉球就按住了伤口。
医生有些疑惑,他感觉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好像看着那颗子弹自己出来了呢?
“早这样早好了。”
“干的不错,记得领赏。”沈砚山还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多……多谢沈督军。”
按了一会儿,血被止住后,医生才对伤口进行包扎。
沈砚山回头,这才发现卓爻还跪在地上。
“起来。”他命令道。
卓爻赶紧起身,“多谢督军,要不是您拉我一把,我这条命就交代了。”
沈砚山穿上衬衫,头也不抬,“你对我来说还有大用罢了,行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