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又拿起笔,思索着写了一封信,信上内容不多,只寥寥数语。
夜深了,钱府的内院里,钱呈望躺在爱妾的怀里,听着侍卫的禀报,脸上满是不屑。
听到贤王把那女子赶出了院子,他嗤笑一声,从那爱妾怀里坐直了身子。
“大人,那贤王看来来者不善,看来大人还是谨慎行事为好。”那小妾笼好自己半露的薄纱,有些担忧。
“呵,本官有什么可担心的,你以为为何派这贤王来?不过就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不堪大用。
这次湖广受灾,京里早已得到了消息,却推脱许久才派了个没实权的皇子来,这事要是能这么容易让他办成了,本官岂不枉费大人的栽培。”
“那万一贤王有些本事呢?”
“那些随行来的官员,本官早已打点妥当,只当那“积极怠工”便可,几十万的雪花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这银子可不是白花的,等三个月过后,本官一本奏折上报到京城,说贤王办事不力,老百姓怨声载道,你看圣上会如何。”
“还是大人想得周到。”
那爱妾媚眼如丝,白嫩的春色半露,看得那钱呈望一阵眼热,没过多久,两人又滚到一处去了。
钱呈望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贤王这次来,没有实权,所谓的实权,就是手里没有兵权。
这次来湖广,京里只派了户部和工部的大臣,剩下的都是侍卫,根本没有军队随行。
没有威慑人的军队,根本压不住人,这里本来又山高皇帝远,一个圣旨传来,最快也要半个多月。
只要贤王孤立无援,山高皇帝远,时间一长自然也就放弃了。
这钱呈望真是打的好算盘。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那房顶上的暗卫给听了去,转头禀报给了贤王。
这些暗卫本来是他母后段皇后生前给他培养的,因为当今圣上多疑,段皇后便把这些人隐藏起来,一直到三皇子去了英国公府,这些暗卫才开始有所行动。
这次自然也跟来了湖广。
平日里,总是原宝公公跟他们往来密切些。
才来几天,聪明如贤王便也发现许多猫腻。
府衙里白日不见办公的官员,值守的侍卫们也松散得很,就连这衙门的驿馆,一般人等也是想来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