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眼中满是悲伤,缓缓靠近孙彻,轻轻握住他的手,语气中透着恳切与无奈:“老爷,孩子们无辜,他们若不能入朱家族谱,将来即便读书成才,也难以出仕。你是他们的父亲,难道要看着他们因为你,永无前途可言?”
孙彻沉默下来,脸上挣扎不已,目光中透出无尽的痛苦。
看着孙夫人那满含泪光的眼睛,想到几个孩子将来的处境,他的心如刀割一般,忍不住松了松握紧的拳头。
孙夫人见状,急忙乘机劝道:“老爷,你就算是为了他们,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你签下这和离书,我娘家便会将孩子们会被收入朱家家谱,从此他们的前程不再受牵连,姑娘们也能寻个好人家,不至于因你的过错而受苦。”
孙彻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那张和离书,痛苦地摇头,“我……我真的无法接受,这样一切都没有了,我也不再是他们的父亲。”
孙夫人眼含泪水,握着他的手哽咽道:“我知道你难以接受,但眼下已别无他法。你若真的关心他们,就请为了他们而放手吧!”
孙彻紧闭双眼,满脸挣扎与痛苦,久久未语。
孙夫人见他松动,急忙趁热打铁,将和离书递到他手中,语气哀切:“算我求你了,放孩子们一条生路吧。”
在孙夫人哀求与朱大人的沉默注视下,孙彻终于颤抖着接过和离书,在纸上缓缓写下自己的名字。
和离书签下后,朱大人又冷冷地递过另一张断亲书,淡淡道:“为了彻底消除影响,你还得签了这断亲书。”
孙彻几乎站立不稳,喉间哽咽,最终,他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孙夫人看着孙彻憔悴落魄的模样,心中一片酸楚,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头的悲痛,缓缓说道:“老爷,这一生我只能是你的妻。虽已和离,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嫁,我会把一生都奉献给孩子们。”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眼中满是悲凉与决绝,“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夫君,终生不变。但为人母者,我无从选择。若无此一步,孩子们将来便再无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