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的气氛骤然降至冰点,人群中开始出现骚动。
有人面色苍白,双膝颤抖地跪倒在地,口中连连求饶:“陛下!微臣实在是受了黄袂的蒙蔽,他以召集之名,实则行裹挟之实,我等都是无辜的啊!”
接着,仿佛得到了某种勇气的暗示,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站出来指认黄袂,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悔恨,纷纷高呼:
“陛下明鉴!我们都是被此人所骗,才参与了这次行动,绝非出自本意!”
约摸有十几个人站出来,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形成了一种既悲凉又惶恐的场面。
黄袂的额头冷汗如豆,颗颗滚落,在灯光下闪烁着凄凉的寒光。
他的心跳如鼓,猛烈撞击在胸腔内,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无尽的焦虑与担忧。
他回眸一瞥身后众人,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映入眼帘,但他此刻并未对他们出卖自己表示愤怒。
他的心思全然系在被森西博抢走的吾主身上,唯恐自己无法成功拖住对方。
他选择在万籁俱寂的时刻,低头单膝跪在冰冷的地面上,那枚承载着他与吾主感应的晶体此刻发出微弱却坚定的光芒,告知他吾主已安然无恙。
黄袂心头一宽,却又紧随其后涌上一种死而无憾的感情。
他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属下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谢罪!”
随着这一声怒吼,黄袂猛力侧头撞向手中的匕首,那一刹那的决绝让周围的人瞬间石化,呆若木鸡。
沉重的大门仿佛承受不住这份压抑,在关键时刻轰然洞开,一道熟悉的声音如同破晓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黑暗,让黄袂的自杀动作硬生生地凝固在半空中。
虽然颈部已经撕裂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但他的眼神中却闪现出一丝狂喜的光芒。
“谁敢轻生?!”这声音犹如雷霆炸响,震撼人心。黄袂欣喜若狂地扭过头去,尽管这一动作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几欲昏厥,但他依然强忍剧痛,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而周围有人看到此情此景,他脖子那血次呼啦地往外喷血,误以为他已经自行斩首,那血淋淋、悲壮的画面吓得他晕厥过去。
只是这伤口已经造成,如果不立刻止血,黄袂怕是也要死。
“去叫医师。”森西博让近卫立刻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