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颔首,吩咐侍女带自己去换一身衣服,去见见那仍在监禁的将军。
她怀孕了多久,这将军也差不多监禁了多久。
差不多是这么个时间。
这些时间其实完全可以查清将军是否是主战派的人。
但是她谨慎又谨慎,小心又小心。
帝宫的角落里,无人问津的地方——
蔺镶紧握着手中那把简易的木勺,桶中盛满了水,水面因为晃动泛起涟漪。
他打算用最原始的方法——架起篝火,将这桶水烧开,熬煮一锅足以驱散饥饿与寒冷的粥。
在这被司郁监禁的地方,科技的影子无处可觅,一切生活琐碎都必须回归到最根本的方式,从取火、烹饪到饮食,无一不是对生存本能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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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司郁麾下的一名骁勇战将,无数次带领士兵取得辉煌胜利,如今却落得如此境地,蔺镶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股悲愤之情。
他怀疑司郁是否真要仿效那些无情的旧帝,对待功臣如弃敝履,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那些冷酷无情的AI们定时送来一些最基本的食材,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帮助。
它们似乎有意让蔺镶体验这种自给自足的艰辛,仿佛是要他在困厄中体会生活的本来面目。
尽管物资齐全,可以满足基本生活需求,但这囚禁之地四周高墙深锁,没有晶体能源,没有任何通讯工具,他被困在这个狭小的世界里,被迫“享受”这份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
蔺镶凝视着篝火跳跃的火苗,火焰在他坚毅的脸庞上留下闪烁不定的光影,他的眼中既有困惑也有决然。
他知道,此刻的困境并不能磨灭他的意志,反而会让他更加坚定,如同那即将沸腾的水,虽然表面平静,内里却积蓄着无比的力量,等待爆发的那一刻。
然而他还没爆发个所以然来,那通了电的大门被突然推开。
穿着华丽的司郁走了进来。
许是司郁的衣着太过亮眼,穿着灰扑扑又破又烂的将军许久没看过这么刺眼的颜色,被激出了眼泪。
“陛……司郁,你把我关在这什么意思!”刚准备行礼的将军“腾”地站起来,“你是不是要卸磨杀驴!!”
司郁“呵呵”笑着,看蔺镶这个样子就十分满意,果然把脑子关出来了,虽然这脑子还是有点问题。
“你笑什么笑!”
“不笑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
篝火上的锅“咕嘟咕嘟”冒泡,原始的粥很是香甜。
司郁闻了闻都有点想尝尝。
“你不许吃我的饭!”
“蔺镶。”
将军盛粥的手愣住,这还是他在做了将军之后,司郁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我有事要请你帮我。”司郁笑道。
“什么?你都这样你……”蔺镶脑子一转,好像品出了什么。
“有人要害死你,你没有我的命令或者手信军令前往边陲,即使是我的近卫,都是重罪。”
蔺镶张了张嘴,没说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