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亚斯并没有费心思。

没上几楼，苏奈就在黑暗里，踢到了一道少年的身躯，他颓靡的跪坐在角落，低着头，肩背气馁，黑发遮住眉眼情绪，一动没动。

“夏埃？”苏奈叫他。

没反应。

她蹲下去，狐疑的又叫了一声：“夏埃？”

跪坐在地的少年颤了颤，缓缓抬起头，月光映照下，他神色茫然，眼眶似乎有点泛红，视线在她身上聚焦了好一阵后，出声：“……苏奈姐姐。”

声线有点抖。

看见她似乎意外，又好像不太意外。

苏奈拧眉：“是我，你怎么了？”

“受伤了？”她伸手在他身上检查。

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腥味。

看起来是完好的。

只是神色不对劲，像收到什么精神打击。

但亚斯又能打击他什么呢？

苏奈疑窦。

少年没动，微红的眼眶在黑暗中静谧的望着她，任由她检查完，轻声道：

“苏奈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基斯星？”

“刚到。”苏奈拉住他的手：“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先跟我回去。”

没拉动。

夏埃抬头望着她，困难的吞咽一下，忍着颤声：“等等。”

“姐姐，我能问问，我发情期那天……我们发生过什么吗？”

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苏奈预感不对，眉心更紧：“先跟我回去，我会慢慢跟你说。”

但她这种反应看在夏埃眼里已经是回答了。

夏埃自嘲：“真的没发生过什么，对吗？”

“……姐姐，原来我不是你的雄性。”

他还以为是的。

所以才待在基斯星，渴望能够把自己的实力提升一些，至少能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原来他一直没有资格。

甚至错失了跟她回帝都的时机，连他的小叔都成为了她的雄夫。

他真是一个小丑。

可笑下午被那只黑猫引过来告知真相的时候，他还不肯相信……

想想是的。

他不过是肮脏的底层兽人，从小连生存都成问题，早就卑微进泥里，怎么会有资格站在她身边呢。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