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李杰的神色不似作伪,周秉义方才收回了疑惑的目光。
不过,他心里的疑问并没有完全打消,他准备下午找个时间,悄悄问问蔡晓光和周蓉。
不问清楚,他实在是不放心。
小弟的情况,周蓉都写信告诉他了,好不容易办起了一个厂子,而且小弟还是办厂的主力人员。
眼下厂子的发展似乎还不错,前段时间刚刚在县城里开了一家门店,现在又要在市里开一家。
厂子发展的越好,小弟的前途自然越光明。
而今,周秉义不再是从前那个不知社会险恶的少年,在兵团的这几年,他也接触了不少社会的阴暗面。
出头的橼子先烂,小弟越是风光,嫉妒他的人也就越多,为了小弟的前途,周秉义必须要搞清楚,杜绝一切隐患。
街道的另一端,涂志强和水自流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等待着巡游车的到来。
骆士宾被抓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了。
虽然他们已经很久没联络了,但水自流和骆士宾毕竟一起共过事。
万一骆士宾进去之后,情急之下胡乱攀咬,保不齐就把火引到了水自流身上。
所以,骆士宾被抓后,水自流很是紧张了一段时间。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他甚至偷偷跑到外地去呆了一段时间,直到过年前两天,他才赶回来。
尽管水自流去了外地,但涂志强一直关注着骆士宾的消息。
经过多方打听,涂志强还真打听到了一些内情。
骆士宾并没有把水自流供出来,也许是他讲义气,也许是他知道攀咬没用。
不论怎样,水自流暂时安全了。
如果不是确认了这事,水自流哪敢站在人群中观看游街活动。
没过多久,卡车行驶到了涂志强和水自流的面前。
看到骆士宾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水自流倏地一叹。
八年,人生又有几个八年。
等到骆士宾服完刑,他都三十多了。
一念及此,过往的那些怨念,顿时被水自流抛出了脑海。
骆士宾,废了。
再计较他之前犯的错,完全没有意义。
这时,骆士宾忽然鬼使神差的抬起了头,这一刻,他的目光恰好和水自流的目光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