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是不谙世事的闺阁小姐,少不得要当真心安理得的受了。
可自母亲病重之时,家里边的事儿便都是我管着的,我最是知道里边的辛苦,凤姐姐年纪轻轻便要操持家事,这些年要不还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呢。
如今妹妹二人来了,又怎能瞧着姐姐为了我们操心,就白费力气?
便是不为姐姐,只瞧着姐姐为了我们二人,又是调配院子,来日又要调配人手,哪一项不是要钱的?
妹妹可不敢心安理得的受,若凤姐姐不收,倒叫妹妹无地自容了。”
凤姐听了这样一番话,瞬间觉得这林大妹妹果然是个知己。
她成婚不过几年,来了之后,虽说被称作管家娘子,可账册子对牌都在太太那里。
她虽拿着钥匙,不过是个跑腿儿的,太太装个佛爷一般,得罪人的事儿却都叫她做了。
府里下头的人若要骂,只骂她,可太太却是个菩萨。
众人只看得见她风光,可内里受的苦谁又知道?如今可算有一个说了句公道话的,一时间,凤姐心中百感交集,眼圈儿都红了。
凤姐低头眨了眨眼睛,又拿帕子沾了眼角,这才笑着说道,“有妹妹这样一句公道话,我便是立时死了也值了。”
若罂拉住凤姐的手,连忙说道。“我呸,什么死不死的,凤姐姐长命百岁,还有后福要享呢。”
见了贾母,祖孙三人又哭了一场,随即便在贾母的指引下又见了两位舅母和众位姊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