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笙歌楼画了一天像后,李月白收起画具准备离开了。
……
黄昏时,远处的夕阳将西边的云雾晕染的通红。
北城一处小巷子中间的位置,关仪像是往常一样回了家。
回到家中后,天空飘起了雨花。虽有细雨,但乌云却不足以遮盖远处的夕阳。一边是残阳如虹,一边是牛毛细雨,这样的精致让关仪心有所动,苍老脸上杨起一丝笑容,他缓缓放在背在背上的古琴弹了起来。
曲调悠扬,和眼前的景致很搭配。
不多时,有人进了他家的门。
来者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容白净恭恭敬敬对着关仪叫了一声:“干爹!”
关仪苍老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少年叫温冲。
三年前和他相识。或许是和他投缘的关系,又或许他觉得这少年很像他死去的儿子,他认下这孩子成了义子。
关仪抚琴。
温冲拿出了木萧。一老一少,一琴一萧,曲调悠扬和谐。
只是曲到一半时,温冲面露为难道:“干爹……我最近……手头有些紧……”
关仪抚琴的手停了下来。
他这个义子就是什么都好,可就是太好赌了。
但到底是他老来才认下这么一个义子,思索少许后他拿出一张一千两银票递给了温冲,并缓缓道:“不够……的话,义父还有。”
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言语中带着些许犹豫。
似乎他是有办法再去凑钱,但凑钱的办法又违背他的本心。
温冲拿了钱开心离开。
不多时,又有一个披着蓑衣,面带斗篷的人走了进来缓缓道:“有神灼卫的消息吗?”
“我这里还有三则丁铁牌神灼卫的消息。”
“好!一则消息五百两!一共一千五百两。”
那人拿出钱递送到了关仪面前。
后者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