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安宁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向沈文倩,问道:“你觉得戴永春去找那个达康集团的人有用?”
沈文倩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问题是我担心这事的发展方向不确定啊,唐阳辉订了去北京的机票,同行的还有陈勃,你说他们这个时候去北京干啥,尤其是在我想要调查陈勃的时候,唉,我不希望戴永春这个时候出事,真要是材料再交到了上面,我们就失去了调查的主动权了。”
梅安宁摇摇头,说道:“戴永春说的对,就算是他去找那位陶老板,也没啥用,两人之间信任基础没有了,再说了,戴永春还在榆州呢,人家要是回来了,谁知道戴永春会不会再报复?说到底,信用一旦没有了,再建立起来,那就千难万难了。”
沈文倩没吱声,梅安宁有决定权,到最后这事该咋办,她不用这么着急,还是那句话,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呢,在这个办公室里,梅安宁就是高个子。
“要不然,你出个差咋样?”梅安宁笑笑问道。
沈文倩一愣,问道:“我,去找那个老板谈?我……”
“我知道,这不符合我们的程序,但问题是,这个企业要是倒了,那就是好几万人的生计,也是几十个亿的税收,还有就是营商环境的净化问题,我想,以这件事为突破口,一旦有了好的结果,让人把这件事整理出来,作为我们省宣传营商环境的重要例证……”
沈文倩心里有些不悦,让自己一个堂堂省纪委书记去说服一个商人,这掉不掉价?
但是梅安宁说出来了,那自己还能咋说,但是这事是戴永春搞出来的,他不去不合适,于是她说了第二句不该说的话。
“我去也可以,作为一个辅助或者是表示我们省里在营商环境这块的决心,戴永春还是要作为主力的,去了和人家面谈的时候说点软和话,认个错也行,如果这还不行,那到时候我可不可以给人家一个保证,那就是回来后将戴永春调离东海省?”沈文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