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健锋和柏南齐夫妻几人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说到孝敬,宗德每月给我和你爷寄十五块钱的生活费,你们寄了多少?
别说生活费了,我连你们逢年过节一句问候都等不到。
非但如此,你们每次回乡下,何曾给我们两老口带过一粒米?
不但没有,还大包小包的从乡下背回城里。
这就是你妈对你们的家教?”
病房里面悄悄看热闹的人,对柏健锋的话嗤之以鼻,指指点点的。
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那么不要脸的。
心安理得的吸着弟妹的血,还要一副像是别人硬逼着他吸的模样。
听到病房里面的议论声,柏父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直接给了柏健锋一个大逼斗。
“你还嫌我们柏家现在不够丢人吗?
你不乐意在这里待着,就给我滚回去。”
柏健锋被扇了那么一巴掌,听到病房里面指指点点的议论声,瞬间也老实了下来。
站在病房里的两个儿媳妇,也只差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明明钱是婆婆给她们,又不是她们伸手跟贺舟要的,但她们同样被别人骂得体无完肤。
她们对贺舟那个样子,也是婆婆在背后授意的,不然给她们十个胆子,也不敢欺负贺家女呀。
老二柏南齐也不服气,在边上帮腔道:
“奶,我们真的不知道我妈每个月拿给我媳妇还有嫂子的零用钱,是贺舟的工资。
再说了,就像我大哥说的那样,就算我妈真把贺舟的工资给了我嫂子和媳妇,那也是贺舟自愿给我妈的,那就是我妈的,我妈想怎么分配,那是我妈的自由。
而且她们妯娌间的关系,也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坏。
小主,
最多也就是大家常在一个屋檐下,多少有点摩擦,我媳妇和大嫂说话有些难听而已,哪里能真的欺负她?
她真那么小肚鸡肠计较这些事,大不了我们跟她道歉就行了呀。
犯得着为了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情,把柏家整得鸡飞狗跳的吗?”
“道歉?你柏家的道歉太过于金贵,我贺家女受不起。”
柏爷爷正掀开被子,准备下床打死柏南齐那不要脸的,病房门口就传来了贺大伯的声音。
柏家人,除了柏爷爷和柏奶奶,其他人听到贺大伯的声音,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亲家,我老头子对不起你贺家……
都是老头子我造的孽,生了个糊涂大畜生,又生了些不要脸的小畜生,让舟舟受委屈了。”
说着就要下床给贺大伯下跪。
贺大伯和柏宗德赶紧走到床边将老人家扶住坐到床上。
“叔,你这么大年纪的,这不是要折煞我们小辈吗?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他们做下的事情与你无关啊。”
贺大伯看着与自家老爹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这心里实在是于心不忍。
“爷爷,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不要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柏宗德赶紧安抚柏爷爷。
柏爷爷拉住柏宗德和贺舟的手,双眼通红的道:
“孩子,你们在柏家受苦了。
都是爷爷发现得实在太晚了,否则,说什么都不会让那群孽畜那么对待你们。”
柏宗德和贺舟泪流满面的摇头。
“老三,怎么?连家都不要了,准备上门给贺家当上门女婿了?”柏健锋对着柏宗德冷嘲热讽的道。
柏宗德倒是懒得搭理他这不着调的大哥,只当他在放屁。
但柏宗德不搭理,不代表其他人看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