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管是谁,都是这样的。人家信任你,你也要对得起人家的信任。这次政法委的领导找我们来办案,我们当然要把案子办好。否则就是辜负人家的信任了。”
“诗姐,我在想,整个案件中这个王远行是难点。那我们能不能避开这个难点呢?”
“什么意思?”
“整个案件算起来,王远行一个人是操作不过来的。尤其是很多环节,王远行出于保护自己的目的没有出面。他不出面这事情还是要有人办的。再者,他是省院的法官。这个身份到了白土市,也许法院系统还把他当回事。要想打通别的系统,只怕他还不行。”郑平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你的意思,绕开王远行,去查其他人。”
“是呀。除了王远行以外,一定还有其他人在操作这个案件。找到这个人,就算是王远行不说,这个人也会说。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王远行这种对抗审讯的能力的。”
“有道理。”田诗点了点头。
“王远行真是一个难点呀。”郑平也是摇摇头。要是换一个人,要事情已经败露的情况下,再被带到审讯室,基本上就会全部交代了。可是王远行竟然就这样挺着,还让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其实,他也很难。”田诗隔着玻璃看向审讯室里的王远行。这个玻璃只是单向透明,他们看得到王远行。王远行看不到他们。
“他难在那里,他不是挺轻松吗?”郑平有些不解。
“到了审讯室接受调查,怎么可能轻松。他是故意做出这个样子而已。被逼到这个地步,想必对王远行来说也是第一次吧。我们无从下手,他又何尝不是提心吊胆。”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郑平忽然提出个问题。
“什么问题?”
“王远行在我们去找岳百川的时候,应当预料到我们会查到他。他也知道当年他做的事情是个什么样的性质。他为什么不跑呢。”郑平真的不理解。王远行这样的一个理性的人,他应当对于局面有一个准确的认识。这种情况下,他为什么还会等着调查人员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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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个自负的人,怎么会不准备自己的后路。为什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想得太简单了。王远行其实有三个理由不能跑。他只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三个理由?哪三个理由?”
“第一,我想他是不敢走。”田诗脸上充满自信。
“不敢走!”郑平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不敢走,是怕被抓吗。应该不会,在未被采取措施之前,王远行硬是要离开,调查人员也是没有太合适理由去限制的。
“王远行这些年为别人办了不少事。他连杀人案件都敢操作,说明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任何畏惧。不知道他还操作过什么案件。如果他跑了,我们知道他是为什么跑。那些求他办过事情的人,可能就不会知道了。你说他们会怎么佃?”田诗看向郑平。
“他们会杀人灭口。”郑平心中一惊。果然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王远行知道的东西太多,要是出了事,保不齐会有人出来灭他的口。那个时候,王远行要躲避侦查,在一个侦查不到的地方被人灭口,很多事情可能就再也查不清了。
王远行对于自己的困境应当是知道的。所以他不离开长济市,天天去省院上班。甚至在最危险的时刻,亲自接待当事人,在大厅的接待室接待群众。这未尝不是保护自己。相信还没有嚣张到敢在省院的接待大厅,对省院的法官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