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门口贴着的各个国家语言所写的请勿打扰。
“啪啪啪”敲门。
门里传来卢之苇的声音。“君子勿扰,小人滚蛋。”
“我是沪宁汉奸商会死提大包的!”何思齐提高嗓门。
“好~死提大包的好,死提大包的有出息,快死进来吧。”
何思齐推门而入。
他父亲卢之苇正在品茶。
何思齐走到书桌前,放下衣服,从皮包里掏出信件。
“念。”卢之苇咂了咂嘴。
何思齐打开信。
“卢之苇,晚上吃……”
他反正看了看、“晚上吃什么?”
何思齐一脸的无奈,倒是卢之苇,笑的合不拢嘴。
“哎呀,卞子粹呀,这个老东西~”说着他站起身。“研磨。”
何思齐惊讶。“什么?”
他爹转身对着他。“文房四宝啊,啊你出去要饭要的,连这点学问你都没了?”
何思齐指着信件。“你看人家写的,你好意思写吗?如果这十四年来,你要是没有练书法的话我建议您用自来水笔。”
卢之苇不答应。“他用毛笔。”
何思齐没奈何,放下信件就开始研磨。
毛笔填饱了墨水。
他恭恭敬敬双手递出去。
卢之苇放下翘在桌子上的腿,没有拿毛笔,而是拿起书桌上的钢笔。
“您不是用毛笔吗?”何思齐浑身难受。
“他是国粹,用毛笔,我是汉奸用钢笔!”
“嘿嘿嘿~”
何思齐记得跳脚。“您能不能别把汉奸这个词儿满墙乱甩啊?”
"我还不写了。"他爹佯装生气站起身走到一边。
“我口述,繁琐无益,大闸蟹,配清酒最好。”
“我不喝鬼子酒,我带女儿红,很重要,一个字都不能错。”
何思齐受不了了,他走到书桌边拿起电话。“您要这玩意儿是喘气用的嘛?”
“你这个电话只是跟日本人通话用的嘛?”
“哎呀,电话,电话哪儿有你来我往的有乐趣啊?”卢之苇道。
“现在是我来我往有什么乐趣?你打一个电话我就不用跑断腿了啊?”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皮包,西装,正往外走。
“哎,回来!”
“我告诉你啊,我有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