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是不是在头疼,怎么处置敬王他们?”
那些反了的小股禁军,可都是因为他们才拔刀的。
“是啊!”
皇帝已经不知道是该叹气,还是该庆幸。
董孝全又送上来好些东西,真要计较,进宗人府的兄长们都得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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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朝堂上……
曾经,他心心念念的想把他们全都按下去。
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了,皇帝又踌躇起来。
制造这件事的刘先生没找到,是他借着晋王的人手,自己干的,还是说他的背后……另外还有都说不准。
他是皇帝,可是在这件事上,他好像要被动的变成别人手中的一把刀。
“父皇在他们的吵嚷中二次中风,只不孝这一条,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更何况还有其他。
虽说太祖遗训,他并不能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但是这里面可操作的太多了。
史书幽闭之死的人也不是没有。
“朕很想治他们,但那个藏在背后的人……”
“我明白了。”
皇后一边给他按摩头部,一边道:“您主要是不放心背后的人。但不管放不放心,我觉着吧,机会难得,敬王兄他们,您该处置还当处置。
这不仅是给太上皇一个交待,还是给天下臣民一个交待,更是给您自己一个交待。”
“……”
皇帝叹了一口气。
“不是早就说好,明年要开恩科吗?”
皇后又道:“朝里那些仗着谁谁,尸位素餐的,一点本事没有,只会四处点火的,还有那等自诩君子,说话老架着人,开口圣人言,闭口礼义廉耻的,比如那位郑御史……”
宝丰姐姐死了,他们夫妻为什么啥都做不了?
皇后深恨那个人。
身为后宫之主,她并不能干涉前朝,但姓郑的,管皇家的家事,以太上皇压他们……
“别的人我不管,那郑御史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找不到什么错,您也找个理由,让他回家吃他自个的,管他自个的家。”
“……哈哈哈!”
皇帝被她逗笑了,“听你的。”
宝丰姐姐去后,他发过誓的。
更何况姓郑的不过是个假君子。
“你还不知道吧?近来市井流言说,升官发财死老婆的某大人,说的就是他。”
啊?
皇后在深宫,外面的消息哪那么灵通?
她忍不住坐下来,两眼发亮的问,“快说说,怎么回事?”
“唔,这个啊,大概还跟贾家有关。”
皇帝笑,“贾赦千里驰援延绥救他妹妹时,不是还打了闵家十二岁以上的所有男子吗?郑御史弹劾他以及贾琏没多久,就有消息从茶馆、酒馆什么的传说,他前面死了两房妻子,死后都留下了大把嫁妆。”
还有这事?
皇后一听,怒目圆睁。
身为女子,她更加共情女子。
官场上,好些个臭男人把发妻留在原籍照顾父母家人,他们自己却又在京城纳一个又一个小妾。
这事对皇后而言,超恶心的。
“别气别气,朕已经查了,这次就趁机撸了他。”
“这可是您自个说的,不能不算数。”
“肯定肯定!”
皇上安抚皇后。
“好了,那我这里没什么事了,您要不是歇一歇,明儿有个好精神,去骂那些不干人事的?”
“哈哈,要!”
有皇后在,他的心是安的。
皇帝笑眯眯的跟着皇后到内室去。
明天怎么样,明天再说吧!
……
一大早的,虽然巡逻的官兵多了些,但看着跟往常并无太多不同。
从门缝瞅好的百姓各有各的活计,到底走出了大门。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
于是,京城又渐渐热闹了起来。
但是谁也没注意到,南城夫子庙外多了一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叫花子。
晋王被扔出来了。
他的手指头被剁了八根,嗓子被毒哑了,眼睛也瞎了一个。
虽然右眼没坏,可是看东西也是模模糊糊。
晋王想要跟人求救,但是谁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