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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尔瓦多?”键盘手回过头,指了指舷窗旁的怀表脑袋,“他不是死了吗?八个小时还没到啊。”
“嘘,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复活了。”主唱拽过他的衣领,“别过去招惹,萨尔瓦多这时候是疯的,天知道那怪胎正在想什么。”
“分部…好久不见的分部…”怀表的指针微微旋转,萨尔瓦多望着窗外,不断低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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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少女轻轻低下头,在枷锁与铁链的控制下,这是她能表达敬意的最大动作。
“你好,我叫黛薇…真是间憋闷的牢房。”优雅而高大的女人摘下帽子,在少女面前坐下。
“您经常到监狱旅游吗?”少女苍白的脸被长发遮住,像是会从井里爬出来的鬼怪。
“这可不是旅游,”黛薇看了看周围,在地上坐下,“丹青,我对你很有兴趣,你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我很需要这样的人才。”
“…您说错了,我完全不会汉语。”丹青笑了笑。
“我是单亲家庭的孩子,父母很早就离异了,我跟着母亲在挪威生活。”
“说下去。”黛薇兴致盎然地挑起眉头。
“母亲对我并不好,她觉得自己婚姻失败是我的问题,对我非打即骂。”
“唯一的靠山都对我这样,其他人当然不会手软,我被起了很多难听的外号。”
“我一一打了回去,别看我这样,打起架来很凶的。”
少女缓缓垂下眸子。
“唯一不会对我恶语相向的,是个有着海草般卷曲头发的姑娘,我们两情相悦…恋人那种。”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得不出去躲一段时间,我们约定好互相写信。”
“这段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大概过了两年,我突然收不到信了。”
丹青深吸一口气。
“我回到村子,其他人都很惊讶,他们说‘你不是死了吗?’”
“散布我去世消息的人正是我的母亲,我来不及去质问她,而是立刻去找那个姑娘。”
“她投海自杀了,因为听到了我死去的消息,就在我回家的前一天。”
“我质问母亲,酩酊大醉的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我很愤怒…然后,回过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