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走后,那两位娇美丫头杏儿和桃儿,便很默契地将房门关上,只留下周进和白秀珠二人在屋子里。
纱幔低垂,鸳鸯绣枕,满是喜庆氛围。
若是在往常,周进早已兴趣盎然,做出那种不可描述之事,但在白秀珠的神仙容颜面前,他却感觉有些放不开,颇有一种不忍亵渎的念头。
白秀珠虽然在北平城中名声不佳,但究其实际,除了和周进有过些许接触之外,平常都居住在深宅大院之内,绝少见到其他男子。
订婚之后,她和周进也间或有一些书信往来,周进还托人给她送去了一麻袋土豆,让白家人在邢州乡下尝试种植,但两人毕竟再也没有见过面。
现在又一次见到周进本人,白秀珠虽然心中欢喜,感觉自己一辈子都有了着落,但那种满脸羞涩的稚嫩模样,却也是愈发明显了。
更为令人尴尬的是,白家人在女儿出嫁之前,按例都会有一名家中长辈妇人,对新娘子进行两性知识辅导,但因为白秀珠名声不佳,白家人担心她懂得太多,有可能会被周进误以为生活作风漂浮,便什么都没有教给她,只是告诫她说,以后嫁给了周进,便嫁夫随夫,随周进这人想怎样就怎样吧。
可以说,白秀珠在两性关系的问题上,还有些懵懵懂懂,比一张白纸强不了多少。
以至于两人同床共枕,当周进想要解开白秀珠身上衣裳时,白秀珠居然红着脸说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种癖好,竟然喜欢女人身上的衣裳?”
“我那红色大木头箱子里还有一大包贴身衣物,都是崭新的,明天都拿给你好了。”白秀珠讨好般地说道。
周进感觉很是无语,这特么的还能继续下一步么?
果然,当他尝试着更进一步,把手伸入对方的衣裙中,攀援到那两处雪丘位置之时,白秀珠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像一只可怜兮兮的鹌鹑一般,躲在了床尾。
“你别乱来,你可千万别乱来啊。”白秀珠涨红着脸,小声说道。
周进心中颇感无奈。
不乱来就不乱来吧,等明日将镇国公府的嫡媳妇白秀玉请来,让她传授机宜之后再说,反正周进也不急。
“我记得你以前对长姐白秀玉还有些意见,抱怨她得到的陪嫁太多,把你名下那一份也拿走了。可这次咱俩结婚,我看到她亲自送你上门不说,还将她名下一处商铺转移到了你名下,她怎么变得这么大方了?”为了缓解白秀珠的紧张心理,转移她的注意力,周进装作若无其事,没话找话地说道。
白秀珠答道,“她想让牛军袭爵,所以在你这里下了这笔人情。”
周进一下子乐了。合着给了妹妹一间商铺作为陪嫁,就想让妹夫出力,帮助她丈夫继承镇国公府的爵位,白秀玉这算盘也打得太精明了吧?
不过,周进目前刚取得进士功名,连官职都还没有确定,对于镇国公府的爵位继承问题,还尚无任何发言权;更不用说,世袭一等伯牛继宗才五十岁出头,他养尊处优,保养得极好,等到他过世怕是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因此,对于白秀玉送来的这间商铺,周进的意思是,先心安理得地拿下来了再说,以后的事情等到以后再处理也不迟。
这一天晚上,周进什么都没有做,反而手上还被掐出了几道血槽,憋闷得心里发慌。
次日早上起床后,他便让平儿去了一趟镇国公府,把这件事情告知白秀珠的姐姐白秀玉。
平儿笑得乐不可支,但还是赶紧去了。
这一天上午,周进和白秀珠二人,陪同周大福、赵欢夫妇俩共进早餐,还给两位长辈敬了茶。
周大福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早年间,他在北平城中求学时,对于邢州白氏家族还有一些印象,周进能娶到白家嫡小姐,周大福是比较满意的。
因此,他出手也格外大方,不仅将名下一处田庄送给了周进、白秀珠这对新婚夫妇,还给了白秀珠一包金银首饰,约莫价值上千两银子。
周进看了一眼继母赵欢,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好好好,好得很。既然是你父亲给的,你们大胆留着就是了。”赵欢满脸堆笑地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周进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不是老早就说好分家了么,怎么临到头了,还分给了我一小笔家产?
周大福正色道,“这些钱也不是让你白拿。如今你在北平城中,多少也闯出了一番名堂,让家中长辈甚感欣慰。但你弟弟周益留在乡下,却在学业上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无论是他外公赵顺昌大人也好,还是我们做父母的人也好,都担心着他的前程。故而我们想让他搬到北平城中,跟随在你身边左右,这样便能随时聆听教益,说不定再过三年,也能考取一个进士功名哩。”
原来是这么回事,周进恍然大悟。难怪昨日大喜之日,赵顺昌大人过来吃酒时,曾和便宜父亲周大福在书房中有过一番密谈,敢情是为了这件事情?
封建宗法社会,讲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周进自身青云直上,亲朋好友中打算前来攀龙附凤的人,今后怕是只多不少,多他周益一个不算多,少他周益一个也不算少,周进也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