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硕大的被做旧的“社”字。
她往店里瞧了一眼,随手抓了个人来问:“同学,我想问一下,这里原来是什么店啊?”
“一家奶茶店,开倒了。”几个男生看到她的脸有些脸红,回答得很认真。
“据说新来的是要在这开个咖啡店,过几天就开张了。”另一个人说。
“这奶茶店本来就装修挺好的,可惜请来做奶茶的师傅太抽象了,做的奶茶一款比一款神奇。”
“什么榴莲薄荷什么椰青苦瓜,yue……”
眼看要变成吐槽大会,叶空赶紧表示感谢把人请走了。
“咖啡店?”
她喃喃着抬头,只见第二块牌匾也被挂了上去。
——“一”。
接着是第三块,第四块。
“报”“家”。
连起来,是“一家报社”。
“诶牌子不能给我挂歪啊!之后还得给我装点儿旧报纸上去。”
还在装修的门内突然有人大步走出来,戴着帽子墨镜口罩,穿得也严严实实,活像个怕光的吸血鬼。
她没看到叶空,一出来就转头检查起了上面的牌匾,片刻后干脆蹲在地上指点江山。
“‘报’字要挂歪,要有那种要掉不掉的感觉。”女人蹲在地上仰着头,音量大语气却颓废,“我们这店要的是复古、颓废的气质,现在年轻人就爱这些知道吧?”
“我们老板也喜欢这个,”她说着说着话痨起来了,“她是学美术的,要求高得很,到时候有一点没对齐她都要生气,她生起气来很恐怖的……”
“会把你开了啊?”一个装修工踩在梯子上,边工作边笑哈哈地接话。
“那必须不能啊,我这么能干的员工,她把我开了上哪找下一个去?”女人十足自信,“而且她生气可不会炒人鱿鱼。”
“那你怕啥?”
“我怕她不理我。”女人深受其苦似的,语气都变苦了,“你们是不知道,我老板可会冷暴力了,有一次我把她惹毛了,她整整半年没搭理我,我连夜坐飞机去负荆请罪,她都能跟没看见我似的走过去,你们说这多可怕?”
“……你这老板又不炒你鱿鱼又不搭理你——那不挺好吗?有钱还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