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温少爷是这么脆弱到一碰就碎的人，残废都能承受，难道不能承受情伤？

-他不脆弱，但我想把他看做脆弱的人。

-你自己呢？

-我很强大。

-……

-你骂我？

-你的翻译也很厉害，我们还是来商量秦家母子吧。

-没什么好商量的。

-你已经有计划了？

-你说了，秦悟很爱我。

-……

-而显然，他妈很爱他。

-……

-从精神上彻底摧毁一个人，对我来说，远比肉体上的摧毁要容易得多。

-我还以为你比以前心软。

-天大的误会。

-喜欢一个人不能让你变得心软吗？

-只会让我更硬。

-……怪怪的。

……

“在和谁聊天？”

声音突然从背后幽幽响起的时候，饶是叶空也吓得一个激灵。

猛一转头，正看到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她的温璨。

她眨了眨眼，看了一眼依旧好好关着的包厢门，又看了一眼温璨出来的方向——那里刚才是一堵墙壁，现在却被开了一道门。

“那里一般情况下是杂物间，偶尔也用来藏人和进行秘密会谈。”

“……你们温家还真是给人一种藏着很多罪恶的感觉。”

“你的感觉没错。”

他驱动轮椅向前，来到沙发扶手边，低头垂眸俯视仰靠在软垫里的叶空，又问了一遍：“在和谁聊天？连有人悄悄进来了都不知道。”

“一个秘密朋友。”

“……”温璨沉默几秒，“这是你的习惯吗？”

叶空没听懂，歪了下头。

“无论是朋友和还是男朋友，都是秘密交往。”

叶空无言以对，握着手机问：“你在吃醋吗？”

“……”温璨垂下眼皮，“对。”

叶空：……

少女坐起来，撑着沙发侧身靠近他：“连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就开始吃醋了？”

她凑近看着男人被微光映射的脸，问他：“我今天送的礼物，你喜欢吗？”

“……为什么送那个？”温璨问。

“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叶空说，“不管你想做什么，不管你对与错，我都站在你这边。”

“哪怕我是要去杀人？”

“那我会给你磨刀的。”少女凑得更近了，漆黑的眸子笑弯弯地盯着他，又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很轻，语气自然而蛊惑，“我最擅长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