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蒋临夏的那个孩子在哭。
我想起那个孩子真正的身世,当即玩味地看向沈承远,是真心好奇他能不能稳稳当当的戴住这顶绿帽子。
沈承远对孩子的哭声果然是置若罔闻,仿佛压根就没听见。
郑秀兰也想无视,但厨房里的菜刚好炒完了,她不得不骂骂咧咧往外走:“哭,一天天的就知道哭,真是随了你那个没用的妈……”
她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客厅里多了个我,不禁有些发懵。
幸而郑秀兰并不知晓我的身份,只是没有好脸色地把菜往颤巍巍的茶几上一撂,没好气的说:“自己找地方坐吧。”
凭沈承远如今的境况,会被他专门带回家来的客人必然是有用处的,但郑秀兰还跟从前一样短视,她在意的只有我的到来很多余。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沈承远在饭点带我回家,她一想到可能要多个人吃饭就很不爽。
我对坐在这个地方看戏毫无兴趣,只问沈承远:“孩子哭了,你不去哄哄么?没想到你对猫这么有爱心,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会如此冷血。”
这一字一句全是照着沈承远心窝子戳的。
虽然他还没有证据,但八成是已经猜到蒋临夏的孩子不是他的血脉了,不过是没钱去做亲子鉴定,这才捏鼻子忍着。
不知道他面对这顶绿帽子能戴多久。
沈承远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也算是豁出去了,不仅能将绿帽子的事压下,还能装出一副好丈夫好父亲的嘴脸对我说:“你毕竟是客人,总不能晾着你不管,我先——”
“我们一起吧。”我打断他的话,微笑着反问:“该不会是你的妻儿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吧?我开个玩笑,你千万别介意。”
沈承远笑容变得要多勉强有多勉强:“当然不会。”
他当着我的面进了右侧那间小卧室,不大的空间里并排摆了两张床,几乎没有再供人行走的空间了,而蒋临夏就躺在靠门一侧的那张床上。
蒋临夏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她面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一看就是因为先前落水的事发了高烧,但即便如此也没能休息,而是忍耐着不适在哄嚎啕大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