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黎语颜从车上搬了书,在房中温习功课。
听到开门声,她以为是妙竹,便没抬头。
「颜颜,听说你昨夜噩梦。」
说话时,夜翊珩侧头示意松果将安神茶端至黎语颜跟前。
黎语颜翻书动作一顿,抬眸:「殿下怎么知道?」
松果乖觉地将茶水放下,悄声出去,带上了门。
夜翊珩摸索着在床边坐下:「问了妙竹。」
黎语颜心头咯噔一下,妙竹该不会将她一直以来的梦魇之事讲了吧?
「没什么的,噩梦而已,马上惊醒了。」
他扶上小方桌,随后拉住她的手:「今夜孤陪你。」
若再做噩梦,他可护着她。
黎语颜神情一顿,道:「不用了。」
她怕再做噩梦。
夜翊珩:「颜颜,你寻药辛苦,不给我表现的机会么?」
鬼使神差地,她脱口而出:「你睡我身旁,我害怕呀。」
夜翊珩捏着她的手一紧:「此话怎讲?」
她挣脱他的手,瓮声瓮气道:「我随口说的,你别介意。」
「颜颜,今日你不怎么理我,你告诉我,梦见什么了?」
直觉告诉夜翊珩,她昨夜的梦没那么简单。
「只是单纯的噩梦。」
「乖,说实话!」
语调带着诱哄之意。
黎语颜咬了唇:「我梦见你掐我脖子。」
她隐去了其他所有细节。
闻此言,夜翊珩轻笑出声:「胆小鬼!」
黎语颜哼声嘟囔:「你不知道自己很凶吗?这么凶,我怕你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夜翊珩暗自叹气,都怪自己先前掐过她脖颈,竟害她做了噩梦。
说开后,她还是坚持与妙竹睡一屋,夜翊珩也不再坚持。
第四日,众人再进山,却没寻到新的草药。
老伯忧心道:「草药没有找齐,殿下的眼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