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翻铁栅栏。”
“翻哪里的铁栅栏?”李东辽及时将他的话打断,“孤儿院东面的栅栏吗?”
李东辽是北方人,习惯性用东南西北指路。
他说的东面栅栏,实际上就是孤儿院大门两侧的栅栏。
“不,呃是......”谢莫闻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抬手比划了一下,“是侧面,右边。”
“他没看见你?”李东辽接着问。
“应该没有。”谢莫闻好好回忆了一下,“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刚翻过栏杆,背对着我,我想应该是没看见我。”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李东辽声音带着一丝不满,似乎在责备谢莫闻为什么没有早点说出来。
“我第一次进审讯室有点紧张嘛。”谢莫闻尴尬一笑,“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不记得了。”谢莫闻再次摇头。
“你连衣服颜色都看清楚了,却没看见他长什么样子?”
“当时天还没亮,山里漆黑漆黑的看不清楚。”谢莫闻不悦,“当时那个人就一闪而过,也不知道会发生凶案,我哪儿会看这么仔细!!”
他不喜欢李东辽这种逼问方式,他明明句句都是真话,可那位李警官却抓着细枝末节不断追问,显得自己无中生有在扯谎一样。
李东辽沉默了片刻,又说:“谢先生,你还有其他‘刚想到’的事情吗,最好一次性都说出来。”
谢莫闻别过脑袋,说:“没有了,就这么多了。”
出了审讯室,谈晚将李东辽的笔记拿来,捧在手心里看着。
李东辽双手叉腰,陪谈晚站在走廊里。
他朝四周扫了一眼,确认四下无人才说:“你怎么和这种人是朋友?”
谈晚始终低头翻阅本子,没有抬头:“我说过,我和他只是认识,不熟。”
听到谈晚这句话,李东辽鼻腔哼了一声:“少来,刚才你三番两次插我的话,还提醒姓谢的好好想想别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