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墨珩几乎都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她与父亲也都非常默契地没有再提起过他这号人,墨家就这样一直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是很显然,随着墨珩再次踏入墨家的老宅,这种平衡似乎正在被打破。

早在前些日子,墨珑就知道父亲跟这个野种之间的来往似乎变得越来越密切,甚至还一度想要让他进入墨氏集团,插手墨家的事,不过她一直不以为意。

毕竟如今的她已经不是当年弱势的少女,她早就已在墨氏掌握了足够的话语权,墨珩这个名不顺言不顺的野种想要跟她相提并论,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谅他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没想到她只不过一段时间没有回家,墨珩这个野种竟然还敢踏进他们墨家的大门。

那不就是茅坑里打灯——找死?

……

墨珑怒视着自己的父亲:“爸,你是不是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这辈子永远不会让这个娼妓生的儿子再踏入墨家一步!”

墨润贤这两年一直有意想要扶持自己这个儿子上位,如今最忌讳的自然就是旁人提起他那极为不堪的身世,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绝对不行。

而墨珑张口闭口叫他“娼妓之子”,一而再触碰他的逆鳞,自然惹得他更加火冒三丈。

“哼!什么娼妓不娼妓?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墨润贤怒喝道:“你哥哥的母亲都已经跟我说了,她当年也只是因为经济条件不好,为了给家人凑手术费,才会一时糊涂误入了歧途!后来她早就已经改好了!从今以后,任何人都不允许再提起这件事!”

墨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嗤笑一声,然后开始阴阳怪气:“是是是——这个剧情我熟!爱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和破碎的她,你不帮她谁帮她?”

她不顾墨润贤黑得像炭一样的脸,继续熟练地默念:“人间哪有真情在?九十分钟三百块。爱意随钟起,钟止意难平。加钟续爱意,包夜增感情。”

墨润贤的整张老脸都气到扭曲:“混账!!你一个女孩子,究竟从哪里学来这套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