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下棋,还有件事需要你帮我参详一下,”柳明诚说着又从抽屉中取出一张纸条,纸条不大,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显然是飞鸽传书回来的。
柳翀接过看了一会儿:“乌老三是东吴人?怎么怀疑到他的?”
“就是年前大雪那日,你和忱儿来送吃食,他进来以后就一直在看你们下棋,看神情是懂棋的,问他却又不承认,这才疑到了他。否则这人平时老实巴交、寡言少语的,还真不会惹人注意。”
“那他潜伏在您身边所图为何呀?”
柳明诚摇摇头:“就是想不通才想问问你的意见。若说是为我而来,我如今偏处一隅,在朝中官位不高,职非显要,从我这儿能得到什么呢?难道说是为你而来?”
“他这几年基本就没跟我说过话,也从不主动接近我,不像是为我而来的。”柳翀否定了这个可能性,“这上面只说他是吴人,那他在吴国的身份是什么?甚至这个名字也不见得是真的吧?”
“这些还没有查清,只知道他是从吴国坐船来到交州,又进入望州的。”
柳翀沉吟片刻道:“要不把他交给我?先调离您的身边,看看他的反应?”
柳明诚想了想:“也好,把他和你的车夫两人对调一下,让他跟你,如果他真是为你我而来,就可能会有所动作。”
“那就这么定了,正好我明天要出门一些日子,把他带在身边先看看。”
“你要去哪儿?”柳明诚问道。
“去昌河,那边发现了石油,我去看看,顺利的话下次回来我就能带一瓶子石油回来给您玩了。”柳翀嘻嘻笑道。
“石油?”柳明诚皱眉不解。
“哦,就是古书上说的石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