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点了点头道:“你小子倒是算无遗策,可劫持姑母和那位杜小姐的死士又是怎么回事?”
“高、王、裴等几大世家恨我和杜相入骨,他们生怕谢宣杀不了我们,就自作聪明地派出家丁、护卫去劫持我们在意之人,可惜他们行事太不谨慎,居然在教坊司这种人来人往之地商议此事,结果被人听见了,事情自然就泄露了。”
“原来如此。事到如今,榆东、榆西两路平叛军都被你擅自撤了回来——这个朕暂且不追究——那还有东吴呢,内乱外患,你要怎么解决?”
“内乱已平,外患不足忧。”祁翀胸有成竹道。
“哦?你细说说。”承平帝不可思议地望着祁翀。
“先说三路叛军,榆东路的裴宣卿还没出郢州就被拿下了,只是消息被压了下来而已。”
“这怎么可能?别说你无权调兵了,就算你有这个权力,你又能从哪里调动军队进攻榆东路呢?”承平帝大摇其头,连连表示不信。
“不需要调动军队,只用了一个人而已。”祁翀笑道,“我府上的长史方深甫在外修路已经很久了,您就不想知道他究竟去了哪儿吗?”
“郢州?”
“不错,他和方实父子俩都曾在郢州任职,尤其是方实任职勇敢军指挥使期间,练出了一营骁勇的士兵,这一营士兵与其他厢军士兵明显不同,裴宣卿也算慧眼识才,将这一营兵调到身边担任亲卫,结果却是亲自将自己送到了我的手上。方深甫一声令下,这一营士兵立即倒戈,将裴宣卿绑了起来,如今人已经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不过三五日便可到京。”
“那榆西路呢?”
“郑慎矜本无反意,不过是被逼迫的而已。我派了他的族侄郑澹带去了一封劝降信,又请庆王叔和种将军出兵拦截,郑慎矜见造反无望,自然偃旗息鼓了。刚收到消息,郑慎矜已经自缚请罪,种佶就要将他押解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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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种佶带回来五千果毅军,这个朕知道,可老十哪来的兵?”承平帝大惑不解地问道。
“您怎么忘了,皇陵那边有五千护陵军啊,庆王叔负责修陵,自然有统辖、调动护陵军之权。”
“哦,那京西路的王宗闵呢?”
“所谓京西路王宗闵造反的消息根本就是我让延州刺史梁焘发的假消息,目的就是进一步将神武军调出京去,尽量减少谢宣的可用兵力。”
“难道王宗闵没有反?”
“不,他是想阴谋造反,不过京西路的叛乱根本没来得及开始便结束了。事实上,他最惨,连府门都没出就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