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看着已经服药之后,面色变得缓和的秦词安,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了在地牢当中的褚子玉。
他从口袋当中掏出了从褚子玉身上搜出来的瓷瓶,一枚瓷瓶正好能装8颗药丸,而此时长风将药丸全部倒出,正正好好只有7颗,那一颗去了哪里,可想而知。长风又将药丸收好,一拳打到了墙上。
与此同时,皇宫之内,看着瑾言递上来的密信,皇帝的眉头紧皱起来,手中的信纸,被他无意识的掐折。
自己给他的药丸,明明无毒,只是几味不重要的药材而已,为什么探子传回来的信息是秦玉下毒成功,致使秦词安昏迷?
不过自己的这一番试探,也确实验证了秦玉还是十分听话的,毕竟听话的刀才有留下的必要。
眉头舒展开来,看向了一旁低眉信手的谨言。
“瑾言,几味无毒的草药被服下之后,真的会中毒吗?”
谨言只是通过只字片语,便瞬间明白了来龙去脉,慢声答道。
“陛下,属下曾听太医院的人说,有的人天生对某些草药相生相克,导致中毒的迹象。不过,遇到的甚少,陛下不甚了解也实属正常。”
谨言这一番话说的漂亮,既给皇上递了台阶,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皇帝微微颔首,眼神透着一丝疑虑,“如此说来,倒是朕疏忽了。”
“秦玉被霄王府的人下牢狱了。”皇帝慢悠悠地说道。
瑾言垂首,眼里却划过震惊,手中的浮尘被他不自觉的捏紧。
“朕自会想办法救秦玉,谨言,你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相信不用朕再多说。”
谨言瞬间便明白了,就是不想让他和李向兵插手。
低声道:“陛下,秦玉……”
皇帝冷笑一声,“朕定会保他不死,但要是李向兵坏朕的好事,朕定不会饶他。”
“奴懂了。”
谨言退下后,心中满是忧虑。
他深知秦玉如今的处境凶险万分,虽皇帝承诺保其不死,但天威难测,还是多做保险为好,但,与皇上思想不谋而合的是,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李向兵。
秦词安自从吐出了一口黑血之后,他陡然觉得身体轻了几分,但是随即便眼前一黑,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的时候,他竟然有一种心安的感觉,自己终于有了合理的理由来“报复”秦玉,心底的郁气竟不自觉散了几分。
三天的时间转瞬而逝,长风并没有来地牢里看褚子玉一眼,他的心神全部都在秦词安的身上。
于是,和褚子玉相伴的,只有冰冷的刑具,和使用刑具的侍卫。
铁制的镣铐紧紧地扣住了他的四肢与脖颈,甚至脖颈处的镣铐已经嵌入了皮肉,透过镣铐的边缘,可以清晰地看到被挤压得青紫的肌肤,触目惊心。
褚子玉的伤势本就严重,再加上服用了那枚“自制毒药”,在他的有意放纵之下,已经流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躺平的日子,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