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太医面露难色,犹豫再三之后,跪了下来。
“臣有一法,但王爷,请先恕臣无罪。”
“讲。”
得到应允后,吴太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如今那蛊虫已然在心口处盘踞生根,微臣建议用火淬炼利刃,将蛊虫从心口直接挑出。在辅以千年人参所制作的金创药,进行止血,然而此计虽有可能成功,但其中风险亦是极大。稍有不慎,不仅无法取出蛊虫,反而可能令秦公子当场丧命!”
短短几句话,却仿佛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秦词安的心间,让他瞬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之中。
“做,去准备吧。”
秦词安握紧拳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心中满是决绝,他只知道,小玉,不能死,博赢了,就是万幸,博输了,大不了一起……
太医领命而去,很快准备好了所需之物。
酒水喷洒在刀刃之上,火光将刀刃烧得滚烫,发红。
褚子玉口中塞着棉布,避免他突然清醒,咬到舌头,胸前的衣服已经全部褪下,蛊虫所在的心口位置一片青黑,还在微微活动。
秦词安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褚子玉。
太医手持滚烫的利刃靠近褚子玉的心口,当利刃刺入皮肤的那一刻,蛊虫被烫得活动,往更深处移动,褚子玉闷哼一声,身体猛地绷紧,被硬生生的痛醒。
秦词安的心也跟着揪紧,他心疼得几乎要冲上去阻止,但他忍住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
太医小心翼翼地用利刃探寻着蛊虫的位置,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终于,他感觉到了蛊虫的动静,猛地一挑。
随着蛊虫被带出,鲜血喷涌而出,旁边的侍从赶忙递上千年人参制作的金创药,血止住了。
褚子玉脸色惨白如纸,额头满是冷汗,又陷入了昏迷,但好在蛊虫被成功取出。
秦词安松了口气,为褚子玉擦掉冷汗,自己的手都在无意识地颤抖。
太医把染血地匕首放到桌上,用瓷瓶收起了离体后,便死亡的蛊虫。
“王爷,这蛊虫的大小,足有一指之长,想必在秦公子身体里已经存在了数十年之久,一夕之间剔除,身体自是难以承受,元气大伤,之后恐会时常畏寒怕冷,需好好调养。”
太医恭敬说道。
秦词安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褚子玉。
“待苏醒之后,便没有大碍了。”
竖日,谨言悠悠转醒,看到守在床边的李向兵,虚弱地扯出一个微笑。
李向兵握住他的手,“你可吓坏我了。”谨言想要说话,却咳嗽起来。
“我去给你拿水,你先别说话。”
李向兵急忙起身,却因为守了一夜,腿脚早已麻木,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在地,谨言连忙拽住他。
“唔”。谨言低呼出声。
李向兵结结实实地将谨言压在了身下。衣衫由于动作微微凌乱,两人的呼吸急促而炽热,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