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晚星倏地一下收回敲门的手:“?”
等等,这个声音,怎么这么年轻,还有点耳熟?!
凌先生明明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儒雅中年人,还有可能因为有了秃头危机,和他夫人暂居两地。
这、这个年龄的人,声音竟然这么年轻?
洛晚星有点迷茫,江祁言却是无所顾忌:“想什么呢,回神了。”
然后一把推开门。
洛晚星拉住他的袖子:“叔,您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话还没说完,江祁言已经自然而然地和里面的人打了招呼:“中午好中午好。”
原来这就是谢南凛,这就是凌先生,果然,他在那五年间给晚星算了那么多卦,每一卦都显示她和谢南凛缘分未尽,瞧瞧,这就是缘分!
洛晚星被江祁言的自来熟惊呆了,她叔五岁就跟着道士上了山,在道观里一待就是四十年,平时除了占卜算卦一般都不说话,简称就是个社恐。
结果他怎么一副,和凌先生这么熟络的模样?
洛晚星还低着头,她心中有点激动,毕竟马上就要见到这位帮助了自己多年的好朋友。
虽然年纪相差的大,但朋友之间无关年龄,还有,她一定不能对凌先生的秃头表现出任何异样的神色。
洛晚星在心中嘱咐自己,然后露出一个真诚无比的笑,抬起头:“凌……”
包厢里,落地窗边,沐浴在阳光里的谢南凛轻笑抬眸,金丝眼镜泛着暖光,点点金色的光点落在他含笑的眼眸里。
洛晚星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个字也哽在喉咙口:“?”
她退出包厢看了眼包厢号,又看了眼里面的谢南凛,而后闭上眼睛,过了五秒再睁开——
没变,一切都没变,还是这个包厢,还是谢南凛。
洛晚星笑不出来了:“怎么是你?”
谢南凛对着江祁言做了个请的手势,好整以暇地看向洛晚星:“不然谢太太以为是谁?”
“当然是……”洛晚星忽然哽住,她要是说,她是来找凌先生的,谢南凛不会因为吃醋去找人家麻烦吧。
“晚星,怎么还在门口站着,进来呀。”江祁言招呼,然后和谢南凛打招呼:“幸会幸会,又见面了,当时真没想到这么巧!”
谢南凛颔首:“江道长,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
“现在又不在道观里,不用叫道长,你和晚星一样叫我叔就行了。”江祁言搓搓手,显然很激动,“那时候不知道你就是谢南凛,缘分,这一定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