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衫开口问道:“......什么才算旧的包袱?”
陆星挑眉,想了想。
“这得叫医生来帮我做判断吧,叫我有负担的就是旧包袱呗。”
他说得轻松自然。
池越衫却好像心口上突然被捅了一刀,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
什么算旧包袱?
她们这些前客户算是旧包袱吗?
池越衫扯出了一抹笑容,“你愿意去看看医生,这是好事。”
“国内这方面滥竽充数的医生不少,但权威的也不是凤毛麟角。”
“我给你提供的那些医生,都是挺好的,你挑着去看看。”
“谢谢喔。”陆星冲池越衫笑笑。
而后他站起身,把小凳子搬回原来的位置上放好,转头看着池越衫。
“你没事说了吧?”
“没有事情的话,我要回去睡觉了,晚安,我走了。”
“等等。”池越衫叫住了陆星。
她翻着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小包包,从里面翻出来一小瓶花露水。
“这个点儿蚊虫还没死绝。”
“等明天爷爷奶奶问起来了,正好说是不长眼的蚊子叮的。”
“以后亲嘴前记得要体检报告。”
池越衫嘴角弯起,眼神却透露着阴冷,像冬天穿着湿棉袄。
陆星好笑道。
“上头的时候谁还顾得上那个?”
池越衫沉默片刻,艰难的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
“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
望着陆星离开的背影,她转头,看向了明月高悬的夜空。
房门轻轻开合。
片刻之后,洒满月光的院子里再次陷入了宁静,四周一片死寂。
池越衫面无表情的垂眸。
嘴角的笑容尽数消失,眼底的清丽婉约也无影无踪。
她伸出手,死死捏着那个茶盖。
浑身气血翻涌,不断的回想着陆星破皮的嘴唇,和他要抛下旧包袱。
茶盖颤抖着撞击茶壶,发出叮呤当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