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钟泽化妆成一个伙计模样来到了离扈宫不远的一个大型菜市场，那里有他买下的一个门面，专门出售海鲜和兽皮。

两名手下早已经在忙活了，不一会儿第一批前来买菜的人就到了。

一般第一批来买菜的都是大客户，都是一些餐厅或需要大量菜品的人。

钟泽站在摊位后东张西望，目光很快锁定在了一个朝这边走过来的中年妇女身上。

那个女人也看到了钟泽，不慌不忙地走了过来。

“这鱼是昨天刚到的货，地狱界海域特有的剥骨鱼，还有地狱界特有的兽皮，您看看！”钟泽吆喝着，那女人很快走到了摊位跟前。

钟泽低声问：“你知不知道大约七八天前有个白世界的人从幽冥岛被押送到了这里？”

那女人拿起一条鱼一边看一边说：“嗯，知道。”

钟泽眼睛一亮：“关在哪里？死了吗？”

“这鱼怎么有点不新鲜？”女人大声说了一句接着小声说：“昨天反正没死，被关在康保精神病医院小蓝楼内！”

“瞧您说的！”钟泽笑道：“从地狱界过来的鱼哪有特别新鲜的，但是昨天到的基本上还算可以，价格不贵！我们钟老板事先交待，这一批鱼全部九折！不过兽皮比较稀缺，概不还价！”

说完，他偷偷把一卷大额钞票塞进了鱼的嘴里：“这条就不错！”

“好吧！”女人把这条鱼放到一边，又挑选了一条：“就这两条吧！再给我优惠点，都老顾客了！”

“行，没问题！”钟泽说着把鱼放进台秤：“那就跟您打个八折吧！”

看着那个女人离去的背影，钟泽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个中年妇女是无上界国安部部长司机家里请的佣人，地狱界人氏，偶然的机会与钟泽认识，一来二去混熟后，钟泽又是利诱又是威胁让她提供一些打听到的情报。

类似这样的线人，钟泽手下还有很多。

待菜市场挤满人后，天光已大亮，但是没有太阳，天气十分阴沉。钟泽驱车先到康保精神病医院转了一圈，接着回到零幺九号仓库，施筱尘和游厉刚刚起床。

“好消息！”钟泽说：“卓柯应该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