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母亲这番说辞,王蕊只是微微一笑,表示并不在意。而一旁的王果则轻轻扯了扯王蕊的衣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二姐,我有些心里话想跟你讲一讲呢。”紧接着,他又转头望向王母,语气不复和王蕊的亲切道:“妈,您先去忙做饭的事儿吧,让我和二姐好好聊聊。”
王母显然不太愿意答应儿子的要求,她皱起眉头反驳道:“你们两个小鬼头能有啥好聊的?再说了,你二姐好不容易回趟家,理应帮着我一块儿做饭才对嘛。”
王果一听这话可不干了,他向前迈了一小步,据理力争起来:“妈,我大姐平日里在家的时候,也没见她主动过来陪您下厨做饭呐!如今二姐难得回来一趟,您就行行好,让她歇息歇息呗。”话音未落,他便不由分说地拉起王蕊的手,朝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
王母骂骂咧咧的站在原地好一会,但是屋里面的两个人谁都没有理她,她正要去厨房的时候,正好看到王华回来,二话不说的,拉着王华进了厨房,就算王华万分不愿,也没有反驳的了王母的铁砂掌。
等王父回来的时候,王母的菜页端上桌了,王父凑过去一看,是一盘清炒白菜,另外一个是白灼菜心,就这么两道清汤寡水的菜,王父真的是想要给王母一个大耳雷子,平时在家做饭,就算是青菜,也还算是有点肉沫,但是现在桌子上的两道菜,不见肉也就罢了,还这么的难看,真的是头发长见识短。
一家五口人围坐在饭桌前,气氛显得有些微妙。王父满脸笑容地注视着小女儿王蕊,心中满是欢喜,但嘴巴张了几张,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人们常言父爱如山,而他对子女的爱确实犹如一座沉默的大山,一直默默地矗立在那里,平日里鲜少表达。如今,当他想要有所表示时,却突然发现自己竟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与此同时,一旁的王华可没那么多心思去揣摩父亲的想法。她一眼瞧见桌上竟然有烧鸡,顿时两眼放光,毫不客气地伸出筷子,迅速夹住一只鸡腿放进了自己的碗里。王父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显然对王华这种自私的行为感到不满。然而,桌上毕竟还有另一只鸡腿,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这只鸡腿,王蕊总会自己夹走吧。”
谁料想,王母眼疾手快,看到王华已经夹走了一个鸡腿,本来是伸向菜心的筷子灵活地一转,准确无误地夹住了剩下那只鸡腿,并毫不犹豫地放到了小儿子王果的碗里。正埋头吃着白菜的王果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闷声的吃青菜,还会有鸡腿从天而降,先是一愣,随后便满心欢喜地大口啃起了鸡腿。
然而,当王果抬起头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姐姐们的碗时,他愣住了。只见大姐王华的碗里同样有一只鸡腿,而二姐的碗里除了白花花的米饭之外,别无他物。这一刻,他尴尬的有些想要脚趾扣地,就连刚刚的鸡腿的味道都没有那么香了,他想了想,站起身去厨房拿了一双筷子,将鸡翅放夹进了王蕊的碗里,笑着说:“二姐,吃鸡翅。”
王母眼尖地瞧见王蕊碗中的鸡翅,二话不说,迅速伸出筷子将其夹入自己碗内,边夹边嘟囔道:“她整日在外面工作,跟着那个大老板吃香喝辣的,啥好东西吃不上啊?哪还能稀罕这区区的烧鸡翅膀?倒不如让我吃了,权当她尽孝啦。”
王蕊眼睁睁地望着原本属于自己的鸡翅瞬间从眼前消失,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也随之消失无踪——那正是她一直渴望却始终未曾得到足够的母爱。此刻的她,犹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只是默默地埋头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对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坐在一旁的王父,起初还暗自欣慰自家儿子乖巧懂事。可谁曾想,即便儿子再怎么懂事,终究还是敌不过有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妈。他环视饭桌一圈,只见家中五口人,除了王蕊之外,其余四人的碗里皆堆满了烧鸡。
王父不禁怒从中来,恶狠狠地瞪向王母。然而此时的王母正吃得不亦乐乎,满嘴皆是油渍,对于丈夫愤怒的目光浑然不觉。王父无奈地叹息一声,伸手拿起刚才王果用过的筷子,小心翼翼地为王蕊夹起一块烧鸡的肉块,并轻轻放入她的碗中。
王蕊感受到父亲的关怀,心头一热,眼眶微微泛红,连忙轻声说道:“谢谢爸!”
一句话说的王父心里有种心酸感,自己的这个二女儿一直都是自己的骄傲,因为长得好,学习也好,只是自己的家里的条件不太好,她没有能够去上大学,高中毕业之后,就去了工作了,哪怕现在工作很好,也很体面,赚的也多,可是家里终究是苛待了这孩子。
王母瞅见王蕊那副模样,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嘴角一撇,随手抄起自己刚用过、还沾着口水的筷子,就往王华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嘴里念叨着:“小华啊,快多吃点儿,瞧你这阵子都瘦成啥样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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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父冷眼旁观着王母这番举动,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婆子真是没点儿眼力劲儿,连个眉眼高低都看不出来。
待众人酒足饭饱后,王母大剌剌地一屁股坐到桌旁,目光直直地盯着王蕊,开口吩咐道:“二丫头,麻溜儿地把这桌子拾掇干净咯,再把那些碗碟都给洗喽。”
话音未落,王父清了清嗓子,插话道:“大华,还是你去洗碗吧。”
王华闻言,顿时愣住了,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惊愕地反问道:“我?”
王父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催促道:“别磨蹭,动作快点儿。”
王华转头看向王母,满心期待着她能站出来说句话,谁知王母却稳如泰山般坐在那儿,丝毫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无奈之下,王华只得长叹一口气,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开始动手收拾桌上的碗筷。
王蕊坐在王父的不远处,身边正是不愿意离开的王果,她看了王父一眼,说道:“爸,我出了个对象,是我们公司的,人挺好,在工作上也挺照顾我的,我们两个想要结婚。”
王父一愣:“你了解他吗?”
王蕊点点头,钱贵自己还算是了解吧,至少自己的大老板那里,把他看的就很严,要不然也不会落在自己的手里。
王母的眼睛一歪:“我可跟你说了,你要是能同意,你就让他来提亲,要是不同意,我就给你介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