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般言论,两女又一次惊愣当场。显然谁都没有想到,背后竟还有如此龌龊。
那紫鸢也终于陷入了沉默。
她虽然单纯,但并不愚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她还不分青红皂白,那就属实有点愧对天骄之名了。
而最震惊的却还要数赵灵渠。
作为当事人,她很清楚那真凶的手段有多诡异,连她这位少掌门都被对方重创,可眼前青年却能将其打的落荒而逃,这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很显然,某妖道隐藏的实力之强,绝对足以令人震撼!
论扮猪吃虎的功底。
这厮当真炉火纯青!
估计那贼人当时也很郁闷吧?
有念于此,赵灵渠望向秦天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随即笑吟吟的感叹道:
“呵呵~!师弟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秦天闻言淡然一笑,脸上满是谦逊:
“雕虫小技,不足为道!“
见此状况,赵灵渠识趣的没有多问。
反正对于眼前青年的神秘她早就习惯了,所以无论对方做出何等惊人之举,她都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可那紫鸢仙子却满脸好奇:
“你俩在说啥呢?什么雕虫小技?”
谁知赵灵渠没有解释的意思,反倒随口打趣了一句:
“小孩子家家的,不该问的别问,当心哪天又睡过去了,师姐我可顾不了你!”
闻听此言,紫鸢顿时满脸羞愤,只能用怨恨的眼神恶狠狠的瞪着秦天,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只怕妖道早就被千刀万剐了。
毕竟那夜被人迷晕,结果醒来却毫发无损之事,早就被她视为奇耻大辱!
随后的时间里,三人都没有再说话。
场中气氛也稍显沉闷。
赵灵渠更是显得心事重重。
最终还是紫鸢仙子哀声一叹,略带苦恼的道:
“师姐,以你如今的状态,明日比试该怎么办啊,要是..........唉..........!”
“这该死的贼人真可恶!”
赵灵渠没有出声,她很清楚眼下处境。
须知以药王谷传人目前展现出的水平,至少也在六阶丹师顶峰层次,甚至极有可能同样拥有越阶之力,这种情况下要想取胜,就必须炼制七阶灵丹才有机会。
原本以她赵灵渠的造诣,只要成功炼出“紫火润泽丹”,获胜的机会还是相当大的,概因此丹乃上古残方,难度绝非寻常七阶可比,所以哪怕对方越阶成功也是枉然。
奈何炼丹一道,除了考验控火术以外,神识也是重中之重,更是药性融合的关键,可如今她神魂受损严重,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复原,这对炼丹的影响堪称致命。
如此一来,后果几乎可以预料。
只怕明日斗丹败局已定。
倘若她赵灵渠失利,那纵观整个玉鼎山所有六阶丹师,还有谁是连城鹤的对手呢?
而一旦让药王谷获胜,那所谓的丹道第一天骄必将沦为笑柄,她这少掌门又该如何面对丹宗上下?更别提还要割地出让联盟席位,这代价实在太大了!
正因如此,赵灵渠心中自是烦闷异常。
她只顾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闷酒。
紫鸢仙子也被感染,提起酒壶就是一顿痛饮,很快就将小脸弄的红彤彤一片。
见此状况,秦天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倘若被谷外守侯之人察觉,堂堂少掌门正在借酒消愁,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岂料酒过三巡,赵灵渠却突然抬头,醉眼朦胧的来了一句:
“师弟,你可愿听故事?”
听闻此言,紫鸢仙子不由微微一愣。
秦天也暗感诧异,这妖女三更半夜不回去疗伤,却反倒讲起了故事,恐怕葫芦里没卖什么好药啊!
但碍于形势,他只能平静的回应道:
“愿闻其详!”
谁知赵灵渠缓缓起身,提着酒壶便是一阵狂饮,俏脸也罕见流露出复杂之色,随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其实,那连城鹤是奔着我来的,因为早在千年以前,我与此人曾有过婚约!”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皆惊!
那紫鸢仙子不用多说,直接一口酒喷出老远,愣是被呛得的小脸通红。
“咳咳咳~!师姐,你在开玩笑吧?”
一旁秦天同样满脸惊诧,显然他也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隐情,更没想到妖女所说的故事会如此炸裂。
而赵灵渠置若罔闻,又灌了口灵酒后,便继续开口娓娓道来:
“当初我尚且年幼,父母只是一介散修,每日里为了赚取资源劳累奔波,最终不幸惨死于妖兽之口,独留我一人孤苦无依,只能在坊市挣扎求生,直到有一日,连城世家突然找到我,原来是父亲生前早就与人立下了婚约。
而当时的连城世家,乃西北边境名门望族,那连城鹤也正是当代少主,迫于无奈,我只能遵循家父遗命准备完婚,谁知却意外发现那连城鹤居心叵测,竟在暗中修炼采补邪术,甚至豢养炉鼎以供取乐,于是我不愿受辱逃了出来,被连城世家到处追捕,所幸危难之际遇到了师尊,他老人家盛怒之下,直接出手灭了连城氏老祖,更为我主持公道解除婚约,最终带我回宗收为关门弟子,自此我与连城氏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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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当年那一纸休书,却让连城世家颜面扫地,再加上随着老祖陨落,连城氏也逐渐没落,没过多久便被仇家血洗,仅余连城鹤一人不知所踪,直到如今千年过去,岂料再见之时,他已成药王谷传人...........!”
说到此处,赵灵渠也不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