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把她的手拿开,接过海潮递的帕子给她擦脸擦手:“不要吃手手。”
她可能是没听懂,但是很高兴的手舞足蹈,晃着手去拍颜良的脸,“咿呀咿呀”的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好高兴。”颜良笑着往后面躲,海潮顺手就把沈荒接过来抱自己怀里了。
她乖巧了一下,伸手去摸海潮的脸,然后抓住海潮的手指乱晃。
“我说哪里来的铃铛响呢。”颜良看见了沈荒藏在袖子里面的镯子,上面正挂了两只铃铛:“你给她戴的?”
海潮跟她的脸贴在一起,抱着她来回摇晃:“嗯,小孩子不都戴这个,多好看呀。”
闹这一会儿,沈荒就困了,趴在海潮怀里要闭眼,颜良又把她抱了回来,拍着让她睡。
“杜仲该来了,你快回吧,莫要再出来劳动了。”颜良放轻了声音继续道:“虽说你这次是落下了伤,但也是要好好养着,不然只怕往后才更难受。”
海潮起来告辞轻声回道:“我晓得了,真是让君上挂心了。”
颜良对她摆摆手,海潮扶手略一弯腰便也走了。
杜仲今天忙的不行,与海潮诊脉开药之后还赶着去别处,连开的药浴都是只写了单子让海潮之见配的。
海潮看她如此劳累,也不忍再劳累她,自己配了药,沐浴之时还顺手给自己扎了两针。
“昆仑山上天材地宝诸多,颜君倒是给你找了个休养的好地方。”
海潮听见也不起身,继续撩水清洗着臂膀:“言侯深夜造访,不会只是来说这个的吧?”
姬言如约莫着是走近了,海潮侧目就能看见他印在屏风上的身影。
“昆仑山上有你的天命正缘,我也算你半个长辈,问问怎么了。”
海潮不搭他的阴阳怪气,起来擦拭穿衣:“多谢叔祖关心,万一我真要成婚,只怕还要劳动叔祖来见证一二,毕竟是长辈嘛。”
“你倒是会顺杆子爬。”姬言如被她堵了回来,咬牙切齿的继续道:“那真是白瞎了你的孝,我也不知道我算你哪门子的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