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湫霖没有先等来他,反而等来了瘟疫。
那一场瘟疫蔓延的很快,湫霖的家人连同她的公婆都没能幸免,而湫霖去了坝上给她夫君收殓尸骨回乡才逃过一劫。
到最后,湫霖活了下来,她埋葬了两家的人,变卖了家产,带着所剩无几的遗物跟着剩余的幸存者在军队的带领下迁去了北边。
离开那日,湫霖回头看向那棵大树,只有它还葱茏茂盛着,一如从前的模样。
湫霖的新家是在一个民风淳朴的村子里,她对说是瘟疫死了家人的寡妇,在村子的一片清净地置了屋子,买了织机和几亩薄地,认真的生活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她经常梦到那场瘟疫,慢慢的,梦里又只剩下了她的家人。
又是很久之后,她的家人也很少来她梦里了,湫霖此时才惊觉到原来已经过了三年多了,原来她已经一个人过了那么久了。
直到有一天,湫霖外出买布回来发现自己家里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她来的地方都是尸体,所以湫霖并不害怕,只是觉得血腥味有点呛鼻子。
而且……来路不明的人怎么看怎么危险。
所以湫霖在思索一番,决定装作没看见,回去插上门。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还没晕死,伸手就抓住了湫霖的衣摆:
“……救……我……救救……求你……”他都这样了,力气还是特别大,湫霖差点被他拽个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