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后,尸体放下。用清水洗净污垢,伤口尽可能的加以遮掩,甚至给尸体换干净衣服。
没有现成的棺木,只能找来几块木板简单钉上一口。尸体安置其中,周青峰亲自抬棺送回市内。在对外宣传上,这几名被凌虐而死的烈士是了为抵御残暴的班恩势力而牺牲的。
要开追悼会的消息在无线电中传播,抬棺回来的路上就逐渐聚集起送别的人群。得到消息的同胞纷纷赶过来,肃立两旁。没有白花,没有哀乐,只有肃然和哀悼的气氛,令人心头压抑,也令人心生感动。
此刻罗安达市内已经有好几千中国人,几千远征敢死队,还有几千等待转移的白人女性,此外最多的是数万黑人。
前不久被关进监狱的萨丁也被要求来送行。在接到这个命令时,萨丁等接受改造的黑人明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无不腹诽不就是死几个人吗?现在非洲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不死人?
死了就埋了呗,甚至可以朝荒野一丢,多简单!现在竟然还要我们去搞什么送行?还要搞追悼会?还要纪念?这帮中国人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啊?真是搞不通!
带着一肚子抱怨,萨丁被赶去搭追悼会的台子。这干活不卖力还不行,旁边有管教盯着,干不好轻则批评,重则关小黑屋。
没有花圈,没有松柏,临时甚至连白纸都找不到。人们只能是找来木板,刻上一副挽联以表心意。形式可以简单,但哀思却不随意。就在萨丁忙着赶工时,追悼会的现场开始陆陆续续聚集人群。
“哇塞,这里为什么要聚拢这么多人?”萨丁手里一把锤子正在搭建木台,他环视临时选定的会场,很是不解?这就是个比较宽阔的街头而已,从地点上来讲没什么特别。
街头原本有不少未清理的垃圾和废墟,赶来的人们亲自动手搬运这些障碍物。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有拼命劳动的劲头。
这沉默的场景让萨丁都不敢随便乱说话,他倒是看到平常凶厉无比的管教也变得哭丧脸,难过的好像饿了三天三夜没吃饭一样。
慢慢的,等萨丁将木台搭建好,会场附近又拉过来几门重炮。真的重炮啊!而且没有空包弹,干脆就上实弹,还是全装药。炮声隆隆,落地如雷,把萨丁等黑人吓的瑟瑟发抖,都不知道要干嘛?
很快在炮声中,一支步伐缓慢的队伍出现在远方,头前是一副众人抬着的简单棺木,后面是成百上千的送别人群。萨丁看着他们在用极慢极慢的步伐前进,短短几百米的路,走了半个多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