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先是窗子的地方,被一副巨画取代:拉斐尔的雅典学院。
【啊!!!】阿波罗尼亚惊诧道,【原来是这个!就是这个了!】
白色大理石修砌成的圣殿里,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站在画面正中央。伊壁鸠鲁、毕达哥拉斯、苏格拉底等希腊先贤在圣殿中各安其所,进行着自己的议题——他们在聊天。
跨越时空的历代先贤们在画中相聚一堂。这场无始无终的谈话从无明之初开始,也将随着罗马一起沉溺入“酒海”中,直至于永恒。
画中众人“看”到有访客到了,有的人不经意间朝外看了一眼,随即继续自己的议题。更多的人对此熟视无睹。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亚里士多德的学生,亚历山大大帝本人,也站在他老师的身边。头戴金色头盔,身穿紫色托加长袍,这虽然是后世加工的形象,但“皇帝”的身份也由此昭示而出。按照希腊-罗马的道统,来自马其顿城邦阿吉德王朝的亚历山大大帝也被视为罗马的历代先皇之一。
他的目光停留在商洛身上,看了一会。
他对着老师微微欠身,从画面最中心的透视点附近走出,走下台阶,走出了画面的纵深,直至走出了画框之外——和画框外的维多利亚并列。
维多利亚就站在门前不远的地方,站在画框前方。和亚历山大相比,她的托加长袍看起来更加紧凑,比起托加更像是披风。她的金冠也并非是头盔的样式,而是金色的月桂枝。
“欢迎来到赛博勒尼亚。”维多利亚向他致意。她在微笑,但笑得不那么自然,那天的事情依旧像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乱晃,让她到直到现在就后悔不该图一时之快,像说遗言似的把什么都交代了。
不过现在比起个人事务,有更重要的事得告知商洛:“我先.先来介绍一下,这位马其顿的亚历山大三世。”
“幸会。”亚历山大用希腊语回答,“很抱歉,我没有办法学会震旦语,所以我只能有限的能力之内为你提供帮助——现在的皇帝,翻译一下吧。”
维多利亚把亚历山大的原话翻译给了商洛。
“等等,这位是.剪影?”
“嗯”维多利亚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他,“你知道炼金术的最高成就是什么吗?”
“当然是达成不朽吧?我记得有很多方法,比如贤者之石.等等,这就是?”
“没错。作为六个罗马之一,亚历山大城是代表炼金术的顶点。所谓炼金术的顶点,当然就是贤者之石。贤者之石寄托了所有罗马人对不朽的渴望,以及对死亡的畏惧。当然.这个尝试最终失败了。”
这个不用她说,商洛也能猜到。如果贤者之石的路线成功的话,那罗马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