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舟,你禽兽……”
顾柠的声音起初很高,后面越来越细,她用手捂紧嘴,一边又想去推开萧寒舟。
“想要打发你那表姐有很多方法,你却用了个最笨的。”萧寒舟无视顾柠的推搡,将她翻了过去,趴在卧榻上,挣扎间露出白皙的肩头。
上头擦伤的地方血已经凝固。
昨日从断崖滚落时被他护在怀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擦伤,这里分明是新伤。
萧寒舟只看了一眼,隐隐又有些心烦意乱。
听到她嘶气声,手下意识地轻了些,“伤成这样,还不用我的药吗?”他压着火气嘲讽到。
顾柠感受到肩头的清凉,心头松了口气,原来要帮她上药吗?
可这个魔头哪里有那样好心?
果不其然,恶劣地嘲讽她脑子不聪明。
当时那个情况,她身上被他弄出来的淤青根本没办法遮掩,若是这次不打发表姐,下次还会来试探。
碧枝阻拦的那会功夫,她砸了净房里的一个小瓷盘,在肩头上淤青处轻轻划了几下,不深不浅,看起来就像擦伤。
借着净房不太明亮的光,果然将许芳菲糊弄过去了。
只是这人不是一贯就爱欺辱她么,怎会这样好心地帮她上药。
不仅肩头刚被划伤的地方,就连昨天夜里她嚷嚷着疼的地方,都被他细细地抹了药。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将脸儿埋在枕上,一把细腰不盈一握,脆弱纤薄得仿佛献祭神明的贡品,只要伸手……
“盖好了。”萧寒舟原本的确是心无杂念地替她上药,可眼前明艳一幕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
他松了松领口,还是未能驱散热意,粗鲁地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她身上。
顾柠有些无语,明明是他将人扔到卧榻上的,现在又来呵斥她。
真真是个反复无常的魔头。
更莫名其妙地是这个魔头将药瓶扔在她的枕边,“一日抹三次。”
没等顾柠回神,转身出去了。
顾柠看着他的背影远去,仿佛带着些不愉。
就觉着这个魔头今日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