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逸和金白色的马驹穿过时间,看见那诸神征战,争夺名为“柱”的神座、
大地生灵涂炭,流血无数。
有仿若山中鬼神的存在,排成行列,站在深潭岸上,诵唱着船工未曾听闻的歌谣。他们身着古老的纱质长衣,衣角点缀着水光般纯净的玉珏和无名的芳草。
“昼晦冥冥兮独含怨,幽风携雨兮烟气蒙。”
“徒留灵修兮怅岁晏,独怨君子兮竟后来。”
姜逸瞬间明白,这是“她”的记忆,这里是璃月沉玉谷的灵蒙山,金白色的马驹待了很久的地方。
忽然,他看见了一个山谷中的洞窟。
在那洞窟之中,插着一柄长枪。
“息灾……”他喃喃自语,驾着马驹停留了下来,望着上面的铭文。
“旧主乃我同袍,本欲承其遗志……今魔障未除,至宝却因旧友自相反目而污损……故留之此处,直至洗清戴罪之身,终归取此枪……”
伐难、应达从姜逸身上落下,望着这一柄长枪,甚至能看见时空之中,她们,还有弥怒,浮舍因业障癫狂的身影。
这柄长枪曾经属于“夜叉”,也曾经被其他人相中借走。
冷清的水蚀洞窟曾见证过至交的反目,也曾在漫长时光之中等待那洗清的戴罪之身。
伐难沉默了一会儿,上前,将其拔起,以身上的仙力洗去上面的污损,由世外之物打造成的奇异神兵恢复那幽蓝明净的色彩。
“去吧!”她投掷长枪,向着绝云间的方向。
这柄名为“息灾”将被留云真君所得,送于申鹤。
时空变动。
伐难、应达再次化作姜逸身上的护法符箓,金白色的马驹一跃而起,但有“神的恩赐”落向时空中癫狂的夜叉。
“欲遗君兮杜若,停中洲兮谁留?”
“昔桂旗兮安在?觅高车兮幽篁。”
“哀哉啸兮玄文,潭昏黑兮所思。”
沉玉谷中,歌谣传颂。
传说中,身着由碧血凝成的玉裙,倚靠着早已崩毁的月色高车,湮没在深不见底的黑暗潭水之下沉睡的旧日魔神,在这难以追忆的古老年代,在这刹那回溯千百年的时空里。
还是一身碧裙、华贵温柔、与磐岩言欢同乐的梦之魔神。
她是沉玉谷的主人,统治着山野自然中的鸟兽与仙众,驾驭着碧水河的兴落,作为仲裁者维持着凡人与鸟兽之间自然的平衡。
但因不可救药的执妄而挑起战争,与挚友反目,终究被击败、封印、陷入死寂的梦乡。化作如孤云阁,如无妄坡下的憎恨和怨念。
……
“她将我称作命定之王,用轻柔的话语在枕侧向我述说,述说所谓的荣耀,凶兽的荣耀。令人作呕……”
“……希巴拉克,他是未曾出现在任何预言中的人,就连那些暴虐痴愚的恶兽也未曾预见过他的存在……”
“……换言之,他是真正的‘人’,是只属于‘人’的王……”
“……正因如此,他才值得所有人追随……除他以外,无人再有资格被称作‘神’……”
姜逸越过久古岁月前,长满了琉璃花海,归终和阿萍奏乐的归离原,下一瞬间,来到了那远方的纳塔。
“提瓦特……最初的人神……希巴拉克……”他聆听面前这位纳塔盗火贤者话语。
他在时空之中见证提瓦特全部的史诗,能让他停留下来,并且在意的时空并不多。
这里是古老的龙众归来,奴役人类,回忆往昔荣光的时代。
在这里“有一位人类”作为龙族预言不到的变数,成就“神明”。
盗火的贤者,人和龙的后裔。
他书写那古老的隐秘,但部分禁忌的文字,终会失落,成为后来者无法读出的谜团。
“……她毫无保留地向我展示了那个古老帝国的一切。直抵天穹的缆梯……,‘……’转换而成的兵器,足以将‘……’撕裂的重炮,自三月落下的‘……’,关于‘……’与愿望的研究……令人不寒而栗……”
姜逸看向月亮,从月亮上投掷武器,就和从高天丢天钉一样,带着对凡人来说,无可匹敌的绝望毁灭。
高天终是夺走了月亮。
就和夺走脚下的这个星球,塑造了世界树,草之神一样。
月亮也有了神明。
“……必须寻找一个办法,确保她在能量耗竭前绝对不会死去的情况下,彻底剥夺她的权柄……”
一片片时空划过。
“……无论外面变成什么样,这里都会为人类留存‘希望’的火种……”
“……哪怕血肉剥落,哪怕骸骨腐溃,哪怕灵魂坠入永不复还的囚牢,唯有‘希望’不可抛舍……因为这是那个人留给我的、唯一的宝物……”
姜逸看见现实时空,那“盗火贤者”的灵魂也还在。
只是身躯……不再是……面前这人龙血脉的身躯了。
“未来,再和他见面吧!”姜逸随意说道,金白色的马驹再次奔入时空的旷野,他们进入那“龙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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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后……
姜逸驾着马驹来到了渊下宫。
大日御舆建成,光界的力量无尽辉煌,常世大神的书记还尚未死去,姜逸来到大日御舆之下,看着未来时空中的景色,自己来到渊下宫,得到光界之印的眷顾,从“蛋”中孕育而出,化作展开双翼,雌雄莫测,宛如“天理”的神明。
“伊斯塔露,我来了。”
在这三界的交汇处,他从马上落下,来到了“渊下宫”的图书馆。
时间之执政捧着一本书,将其放回书架。
……
荧去查看了那层岩巨渊的边缘,和梦境之中相比,这次就连“那个洞窟”都找不到了。仿佛那“洞窟”从来没有在时空之中存在过。
更加别说里面的“神殿”,“圣所”,“罪人”。
她和戴因斯雷布回到小屋。
荧看着这片田地,建议将其挖开。
“一具男性尸骨和一具女性尸骨被埋在一起……有趣的是,这具男性尸骨埋葬时间明显晚于女性尸骨,男性尸骨手里还握着一条丝巾……”戴因看着田地下埋着的东西,派蒙已经吓得捂住眼睛,跑到一边。
“我想这具男性尸骨的身份……就是克洛达尔·亚尔伯里奇。”荧给出让戴因惊讶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