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身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

她抽出附在左手小臂上的匕首，疯了一般伤害自己。

因为感受不到疼痛，刺向自己的每一刀都深可见骨。

鲜血四溅，泼洒在整个房间。

......

孟子川就是在这个时候用自己的法宝破开了阵法推门而入的。

带着浓郁异香和血腥味儿混在一起，在他推开木门的那一瞬间，就扑了他一脸。

好在岳芽之前提醒过他，自己现在的这副身躯有些怪异，要是看到她受伤的时候要第一时间屏蔽嗅觉。

孟子川在闻到异香的第一时间就屏蔽了自己的嗅觉，并未受到影响。

木门打开，他刚踏进房屋，就呆愣在了原地。

鲜红的缓缓的流到了门口，染红了他的鞋底。

孟子川心中一紧，顾不上躲避，缓缓抬眸。

血泊里满是被鲜血浸红的瓷片与丹药。

一道萧瑟的倩影背对着门，光着脚站在血泊里。

原本白色的法衣被血液浸的通红，右手上的短刃还在向下滴血。

她微微仰头望着虚空，无尽哀伤从她单薄的身上释放而出。

让整个房间都非常的压抑。

孟子川吞了一口唾沫，小声的呼唤：

“小......小妹？”

血泊中心的倩影听到他的呼唤，缓缓的转过了身。

左眼上被她竖着捅了一刀。

可在她转身看向孟子川时，伤口已经恢复了大半，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眼角流淌下来的血水，就像是她流出的血泪一般，看的孟子川心里一揪一揪的疼。

岳芽银色的瞳孔见到来人时，稍微恢复了些许神采。

她对着来人疲惫的挤出一个笑容。

“......哥。”

“小妹......你怎么了？”

孟子川想上前，却又怕岳芽抗拒，再拿手里的短刃伤害自己，克制的只往前走了一步。

岳芽并没有抗拒他的靠近。面带苦笑，眼神空洞望着他。

“我啊......

就像是困在傀儡里的灵魂。

不得痛......

也......

哭不出.....”

嘶哑无力的声音几近破碎，

孟子川在顾不上其他，踩过地上的碎瓷片，踏进血泊走到了岳芽身边。